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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灑落在皇城前時,幾百人列隊而立,對著皇城屈身拜禮。
每個人的書上都捧著御賜的官袍官靴笏板,從今日起他們就不再是平民士子,而是成為官身,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寒窗苦讀終於得到了回報。
站在位列最前邊的寧雲釗在太監的服侍下換上了官袍官靴,低下頭帶上帽子,同時太監將一朵金花簪在其上,日光下金絲彩絹的扎花熠熠生輝。
當帶上這朵花,四周投來的視線就更多了。
這或許是因為男人戴花稀奇,又或者是因為他是一個未婚妻被錦衣衛和成國公世子爭奪的狀元郎。
這些日子他雖然很少出門,但對這種視線已經早有預料。←百度搜尋→【ㄨ書?】
就在今晨出門前,寧十一還拍著他的肩頭。
“你千萬不要被人看殺了。”他同情的說道,“要知道你不僅僅是一個狀元公了。”
還是一個未婚妻被兩個男人爭搶的男人。
差點被帶綠帽子的狀元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風頭必然不是一般的盛啊。
怎麼會被看殺?怎麼會害怕天下人的視線和議論?
寧雲釗整了整衣冠,看著遊街用的馬匹被內侍們逐一牽出來。
他以為榮。
他以她為榮,能幫到她更為榮。
隨著馬伕的到來,宮廷的鼓樂也再次吹響,太監們高聲請進士們上馬。
寧雲釗翻身上馬,騎在馬上感覺立刻不同,面前的人都變成了俯視,且其他的進士們都讓開,由他先行。
雖然寧雲釗沒有癲狂的欣喜,但也認為怪不得天下讀書人前仆後繼的拼求一個功名,這一刻的感覺真是讓人********。
雖然沒有癲狂,他也的確很歡喜,這歡喜並不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而是終於能自己出面做事了。
不是像以前那樣,旁敲側擊的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引導著別人,希望能在她遇到麻煩的時候相助。
現在他有官身,有地位,有說話的機會和權利,而他說了話也有人會聽會想會斟酌。
能夠幫到她,不再做個旁觀者,這種感覺讓人很愉悅。
寧雲釗嘴邊浮現笑意,此時已經走到了皇城外,看到他,喧譁聲如同潮水般湧來。
皇城外人山人海,不止整個京城的人都來了,其他地方的人趕來的也很多,拖家帶口,尤其是帶著小孩子們,似乎多看一眼這些新科進士,將來孩子們就多一分考中的運氣。
但這一次除了談論狀元的才學,還夾雜了一些別的話。
“原來君小姐的未婚夫是他啊。”
“果然是郎才女貌。”
“你們覺得陸千戶好看還是寧狀元好看?“
“當然是寧狀元!”
“我覺得是陸千戶!”
“你們忘了成國公世子了嗎?”
“那我選成國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