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姐哈哈大笑。
方錦繡也莞爾,但旋即又拉下臉。
又扯遠了,誰要知道你中狀元后的心情,趕緊說正事好不好?
“後來天快亮時就和叔父在官署歇下了。”寧雲釗接著說道,“一覺醒來已經午後了,出來就看到北鎮撫司前的熱鬧。”
他撫了撫手裡的筷子。
“當時陸千戶要在人前訴衷情。”
說道衷情二字,他看了眼君小姐,君小姐笑了笑。
“先前禮部試殿試閉門讀書,不聞窗外事,不知道陸千戶有這般的行徑。”寧雲釗說道。
如果早知道怎麼樣?也出來說早有婚約嗎?方錦繡咬著筷子。
君小姐點點頭。
“也是剛發生的事。”她說道。
“陸千戶這種人自然是什麼都不在意的。”寧雲釗接著說道。
什麼都不在意,也就是說不要臉嘍?
方錦繡失笑,忙又繃住。
“因為成國公世子本就待罪,又是做的如此荒唐事,陛下是下定決心要他們當眾受罰。”寧雲釗繼續說道,看著君小姐。
成國公世子本就待罪,也就是說皇帝不會偏袒他,對於皇帝來說反而也是個打壓教訓他的機會。
君小姐默然。
“其實他也是個什麼都不在意的。”她笑了笑說道。
朱瓚當然知道皇帝的心思,但應諾而行,其他的都不在意了。
“他們都是什麼都不在意的,但君小姐你不能這樣。”寧雲釗說道,“或者說你不能被這樣對待,所以真巧我們恰好有舊事,這舊事又恰好前一段在方家的故事裡被戲說。”
寧家和君小姐的親事是怎麼回事,這兩家心裡都清楚,但在方承宇宣揚君小姐的時候,將這舊事換了一個說法,不是說寧家毀約,而是說成君小姐為了幫助方家復仇,主動自辱退婚。
“你能為外祖家捨棄婚約,我們自然也能為忠義不棄約。”寧雲釗說道,“這種事合情合理且高義,所以當時我只來得及想到這裡,便去做了這件事,如有不妥,還請君小姐見諒。”
君小姐忙對他笑著搖頭,又頷首施禮。
“那是假的嘍。”方錦繡冒出一句。
“當然是假的。”寧雲釗笑道。
“只有你我們知道的假的?”方錦繡看著他問道。
“當然,直到不需要作假的時候。”寧雲釗說道,說到這裡又看君小姐,“你如有不便,隨時可以不做假。”
直到不需要作假的時候,一切以君小姐意願為準,一切順應君小姐是否便利。
方錦繡看著他咬了咬下唇。
“那寧公子你可有不便?”她說道。
寧雲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