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難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我一邊熟練地躲開陳女士的掃帚,一邊不服氣地問,“我為什麼不能和我哥結婚?”
“那是你哥!和你哥結婚像什麼話,你經過你未來嫂子的同意了嗎?”
親戚們鬨堂大笑,我卻真的有點傷心了,比起被陳女士胖揍一頓,我更難過的是我想不通為什麼我不能和周千澍結婚。
陳女士揍完我後,周千澍幫我搽藥,小心翼翼地,生怕太用力會弄得我痛。我小聲問了一句,“哥,為什麼我們不能結婚?”
周千澍手上的棉簽頓了頓,他嘆了口氣,抽了一張紙巾蓋到我頭上,過了幾秒又像掀新娘的頭紗那樣,把紙巾掀下來,說,行了,現在我倆偷偷成婚了,你別告訴大家就行。
他對我總有無窮無盡的耐心,特別有哥哥的模樣,但其實細究起來,他也就比我早出生了那麼幾分種而已。
“哥。”我看著周千澍把蘋果吃完了,這才開口和他說,“之前我總覺得,我和宋恆焉結婚是無奈之舉,是被迫的,但現在,我真的感覺,說不定我和他可以好好過下去。”
周千澍嚼著蘋果,等嚥下去才平靜道,“是這樣的話就好。”
他沒問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也不用問,雙胞胎之間真有心靈感應的,我哥大概也聽出了我語氣的誠心。
“不然我總感覺,是你替我跳進了一個火坑裡。你......”
“哥,咱倆之間,有什麼替不替的。”我打斷他的話,起身開窗,涼爽清新的空氣透過縫隙傳進來。
周千澍微微一笑,“也是。那就說點別的吧,你還記得以前樓下住著個老人家嗎,他最近......”
我又陪周千澍聊了好一陣,給他量了下體溫,已經回歸正常的溫度了。
“哥,我比什麼藥都管用吧,你要是早點叫我來,這幾天也不用受罪了。”
“是。”周千澍臉上總算帶了一點笑模樣。“早點叫你來,還能省下醫藥費。”
出了醫院吃了點東西,我收到宋恆焉的訊息,“你哥的情況還好嗎?”
我剛接完陳女士的電話就發訊息和宋恆焉發訊息說了,我要來醫院看我哥。“嗯,這會退燒了,再躺一天估計就好全了。”
“你吃飯了嗎?”
“在吃著,怎麼了?”
宋恆焉回複,“醫院裡病菌多,你要小心,別被傳染了。”
我失笑,這是把我當小孩一樣操心了,“我戴了口罩的,放心吧。”
陳女士也打電話來了,問了半天周千澍的情況,末了才想起也該問我幾句,“你最近這陣子還好吧?”
“挺好的,媽。”
“那行,我追的劇要開播了,我先去看了。”
如果是以前,面對這麼顯而易見的天平傾斜,我就算再怎麼裝著不在乎,心裡多少會感到有點失落。
但現在,也許是因為有一個人的天平是顯而易見傾向我這邊的,我都能笑著回答陳女士了,“嗯,您趕緊去看吧,拜拜。”
忙音沒有立刻傳來,陳女士還沒結束通話。過了幾秒,我聽到她說,“反正你記得多吃點啊,你也別生病了。”
她和我都對這樣的溫情時刻很不習慣,我愣了片刻,“好的,知道了。媽你也是。”
“嗯。”
電話又震了起來,我以為陳女士又要說什麼,一看是我好朋友打來的,我心情不錯地接通,“喂?”
“難知嗚嗚嗚嗚嗚嗚嗚——我男朋友出軌了——”
自從我結婚後,和好朋友們通常都只是透過網路線上聯絡了,我沒想到婚後第一回出門見其中一個好朋友,是因為他的apha男友出軌的事。
出門前,我給宋恆焉說了大概的來龍去脈,也告訴了他具體地址,宋恆焉面色不虞,那麼高大的一個apha,鬧脾氣時就像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
我再三保證,我絕對不會喝酒,也不會理會別人的搭訕,真的就只是去安慰失戀的好朋友而已。
宋恆焉不開心的樣子都很可愛,要不是答應了朋友,我都想為了他不出這躺門。最後宋恆焉還是大發慈悲放行了,我的beta好朋友羅枚在酒吧等了我許久,旁邊三個空酒瓶,我攔著不讓他再倒,“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