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虛弱,手勁倒是一點不小,我掙都掙不開,“我去拿個冰袋......”
“別走。”
和易感期的apha說什麼都是白搭,我無語凝噎地坐在沙發上,“這麼難受,昨天怎麼不回家休息?”
宋恆焉的腦袋在我肩膀上蹭來蹭去,頭發掃過我的脖頸,癢得我一哆嗦。
他好一會沒出聲,過了片刻才回答,“你會討厭。”
我不明所以,“我討厭什麼?”
“你討厭apha。”
迴旋鏢忽然紮到我背上,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一切是多麼幽默的一個烏龍。
我確實說過我討厭apha,而且最討厭靠下半身思考的apha,在我和宋恆焉結婚的那晚。
但我沒料到宋恆焉會這麼放在心上,我以為他隨便聽一聽就忘了呢。
“所以你......不是為了要躲我?”
宋恆焉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攬住了我的腰,語氣聽起來幾乎有點可憐了。“我不想被你討厭。”
人生真奇妙。就在昨天,我都還在因為宋恆焉沒回家的事感到傷心,這一刻,我只覺得自己像電視劇裡那種遲鈍又漫不經心的渣oega,看事情只看表面,只考慮到自己,得知真相的時候才如芒在背。
“那現在呢,現在你攬著我的腰,就不怕會被我討厭了嗎?”
宋恆焉的手迅速地收了回去,好像一條看到天敵後機警地躲避的蛇。
要不是宋恆焉的身板擺在那,我都感覺我像是幼兒園裡的教師,小朋友仰起頭委屈巴巴地和我說話,我除了溫聲安慰沒別的辦法。
“好吧。”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恆焉,我不討厭你。”
“你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我難受的時候你也會陪著我,我很感激。”
“你和別的apha不太一樣,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宋恆焉的手又攬過來了,但這一次我沒阻止他。
我給人事發了訊息,大意是我起床後身體還是不太舒服,還得再請半天假。
沒辦法,宋恆焉這個樣子,我實在放心不下讓他獨自待在辦公室裡煎熬。
他公司的員工都陸續來上班了,即使隔音很好,我也能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面眾多忙碌的人影。
考慮到等會可能隨時會有過來找他簽字或者看檔案,我轉頭確認了一下宋恆焉的狀態,感覺他氣色好些了,就拍拍他的手背,“我差不多該去上班了。”
宋恆焉眼巴巴盯著我。
“......等下班回家我再陪你,我今天會準時下班的。你這個樣子開車也不方便,你把車鑰匙給我吧,我把車開去我公司,到時來接你。”
宋恆焉柔弱地站起來,去抽屜那裡拿出車鑰匙,放到我的掌心上。
我剛準備再叮囑幾句,就有人推開了辦公室門。
“哥,你易感期到了?”
他的眉眼和宋恆焉不怎麼像,只不過也是遠超平均值的外貌。他轉頭看了我一眼,不無驚訝,“哦?你是周......”
“難知,你先去上班吧。”宋恆焉松開了和我交握的手。
“怎麼不讓嫂子和我打個招呼?”青年長了一雙狐貍似的眼睛,笑起來十分惑人。“嫂子,我是宋恆焉的弟弟,我叫宋若錦,我哥平常不知道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