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母親的臉上湧出了淚珠,一副心急的模樣,雙手更是不停的在撫摸著白毅,白毅渾身一震,一臉的驚訝與慌張,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但是隨後又適應了這般撫摸。
白毅的內心在顫抖,在咆哮,在奔騰!這幻境居然讓自己陷入了這中絕境之中,這不得不說是白毅自己內心之中最大的傷痛之處!
這親戚是白毅兒時的痛苦回憶,更是自己一直奢求之物,但是白毅知曉這一切都是幻境,可如今自己不知曉如何走出這幻境這是第一,第二自己現在對面這幻境之中的母親與父親,自己又無法做到全完的鬆懈。
這是對等的,也是最折磨的,這親人與親人之間本就應該是融洽的,本就應該是沒有任何隔閡的,但是現在不一樣,這樣一切都是幻境,萬一這幻境之中暗藏殺機,那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也是無法全身而退。
白毅越想心中越是在顫抖,這不得不承認這幻境已然完全攻克了他最致命的弱點!再次睜開雙眼,看見的依舊是母親的那慈善的目光。
“毅兒,你為何要自毀魂魄?莫非你覺得我與你父親是虛幻的麼?”母親再次看向白毅緩緩而道,一臉的疑惑之情。
可是這句話白毅聽到之後,猛然一震,一臉的駭然之情,愣了一下看向母親,低聲喃語道。
“難道不是麼?”
“你這個傻孩子!一切都過去了!我怎麼可能會是幻境之中的母親呢!你還得那年下大雪,你非要喊著我出門陪你看雪花,陪你打雪仗麼?
你那左腳踝上的劃傷就是那年雪崩造成的!”母親依舊是一臉的慈善,掀開了白毅的褲腳,看了一下腳踝。
這腳踝光滑無比,沒有任何傷痕!母親看到這一幕也不禁一震,立馬抬頭凝視著白毅,,不禁皺起了雙眉,下意識的竟散發出了一身的寒氣。
“那腳傷是一輩子的記號,如今這傷痕不在,你究竟是誰?”母親震愣的看著白毅吃驚的問道。
這一問,白毅也是一臉震愣,這具身體都是重新凝聚的雷之分身,如何還有當年的傷痕?不過這母親居然在反問與我,這並不像是作假!莫非這真的不是幻境?這一想法猶如一顆種子一般,在白毅的內心身處生根發芽!
“母親,我是白毅啊!我被傳到仙界之時,身受重傷,幸好遇到一位大能者相救,我才得以還生!這身體也是那大能給我重新凝聚的身體!自己的本身還在那重重山谷之中靜修本命神通呢!”白毅緩緩而道,臉上浮現出一幕幕,瞳孔之中滿是追憶。
“原來是這樣,苦了我的毅兒了!”母親聽到這話,再次收起了疑惑之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心痛之情。
“來!與母親說說這些年,你在這仙界獨自闖蕩的事情!”母親依舊是一臉的和藹與和善。
白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即便開始講述了這些年的風風雨雨,任何一件事情都足以讓母親震驚,這母親聽得也是不禁雙拳緊握,眼中淚水不斷。
“毅兒,你醒啦!”白昆走了進來看見自己的妻子潸然淚下,也是皺了皺眉頭,,不由冷聲喝道。
“你這娘們不要在哭哭啼啼的了!毅兒告訴為父,你為何要自毀魂魄?你要知曉你從那仙界丹宗的丹香山之中進行感悟,差點就死在哪兒了,要不是我與你母親施展秘法,在這丹香山之中大海撈針一般將你找到,此刻的你必定以命喪九天了!
你居然還心記丹香山的感悟之事?認為我與你母親都是幻境之中的人物嗎?實在是可笑!我告訴你,若果你膽敢再自毀魂魄,那還不如讓老子現在就毀掉你的好!”
白昆一臉的憤怒之情,一旁的母親也站了起來,拉了拉白昆的衣衫,暗示他說話溫柔些,白毅看見這一幕也不不禁一顫,這父親的脾氣就是這樣,無論是兒時,還是如今,就是如此的剛烈,要不然也無法成為這白家家主了!
猶豫了一下,白毅便沉重的點了點頭,臉上徹底放下了戒備,心中的疑慮也是越來越大,莫非這一切真的不是幻境麼?
“父親、母親你們與我說說究竟是如何救我的吧?”白毅連忙問道,這一個問題將是白毅心中最後的一個疑惑,要是這個問題能回答的出來,那就說明這眼前的一切有可能不是幻境,而是真實的,若是回答不上來,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虛構的。
“如何救你?都說了是施展秘法才將你救了出來!那丹宗二重天的蘇宗主施展了逆行之術,釋放了丹香山的封印,我與你母親才得以將你尋找的到,為了你,我與你母親也是受盡了罪!”
白昆大聲喝道,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難言之隱,隨後他緩緩走到了母親的身旁,猛地一下掀起了母親的袖子,白毅看見母親的手臂之上全是血痕,這血痕猶如長繩一般,將身體全部纏著。
這一幕深深的震驚了白毅,白毅不禁輕咦了一聲,雙眼詫異的看向母親,心中則是一臉的茫然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