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清的房間是套房,林淵陪著他坐在房間裡面坐著,方太初,姜宜和祁禮在外面迎接鬧親的伴郎團。
門開啟後,平均身高188的伴郎團和蕭晉默一起,一下進來八個人,個個人高馬大,房間立刻就塞得滿滿的。
時聞景還走在蕭晉默前面,見到方太初就拍拍他的肩膀:“快把人交出來。”
姜宜趕緊招呼:“蕭總坐那裡。”
他指了指一個空著的沙發,沙發前的茶幾上還擺著一臺膝上型電腦。
梁術站在旁邊一直笑:“不會是讓他先加兩小班吧,你們海城人可真是太拼了。”
姜宜趕緊湊過去,掀開筆記本,接入網路:“蕭總,登陸一下你的微訊號。”
微信連線後,林如清的影片就播了過來,蕭晉默點開,裡面的人坐在鋪的整整齊齊的婚床上,和他打招呼。
“嗨,蕭晉默,恭喜你以伴侶唯一候選人的身份進入我們婚禮的最終輪面試,我是你的面試官林如清。”
說這些的時候林如清其實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在電腦前面的蕭晉默很配合的自我介紹:“面試官你好,我是蕭晉默,見到您很高興,今天想要面試的職位是林如清的終身丈夫。
相信我遞交的一切資料您都已經充分過目審核,但還是允許我簡單的自我介紹。
我們相識的契機是一封網路來信,關於這封信,我與發信人之間也已經做過相關的討論,只不過還有一些內容我未曾找到合適的機會說明,我想借著今天這個對他和我而言都至關重要的日子,在我們共同的朋友與摯親的見證下再次重申一些他過去不曾知道的一些事。
在收到那封信之前,我對我的人生是非常迷茫的。
現場的我所有的朋友,我的家人都知道,我的父親蕭克守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教育家與企業家。對我來說,作為他的兒子我的面前總橫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既然這世界上已經有如此優秀的人,並且創辦了伊普西隆這樣優秀的企業,那對於身為他的兒子的我來說,如果無法超越父親,我的人生又應該朝著怎樣的目的地前行。
我人生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如陰霾與枷鎖困繞著我整個青春期。
可以說在當初創立盛鑫基金時,我並沒有對這支基金抱有過多的想法,它或許可以做一些慈善,拯救一些存在卻離我遙遠的人,但在那個時候,我仍然不知道一支基金—一支並不顯得有多麼與眾不同的慈善基金會給我的人生帶來怎樣的變化。
直到我收到了那封感謝信,看著字裡行間裡那些真實的情感,我忽然意識到,原來微不足道的一次蝴蝶振翅,或許真能在遙遠的地方颳起一陣颶風。
我才意識到,我不該一直去追問人生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這個龐大而複雜的問題困擾著一代又一代偉大的哲學家,我又怎麼可能想憑借我並不深邃的智慧揭示其中的奧妙與真理。
這封信本身也成為了吹散一直裹挾著我的霧霾的颶風。
給我寫下這封熱情洋溢的信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呢?
我懷揣著這樣的好奇隻身一人來到了海城這座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城市。
當時我做過很多設想,最初的想法是在不打擾對方的情況下遠遠的看一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後來我也用了一些方法,追蹤到這個人居然在畢業後也進入了金融體系,我想既然他當時抱持有這麼大的熱心,我是否可以邀請他和我一起再讓這份事業枝繁葉茂一些。
而這一切的猜想,一切的計劃,一切的構思都在我看到他第一眼時變成了可笑的,我想要接近他的理由和藉口。
在當時我根本不想承認,但到現在我卻不得不說,我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了。
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對與感情這件事都是嗤之以鼻的,愛情之於我就好像魚和它的腳踏車,是一件毫無存在意義的事。
人為什麼要有愛情?只為了無聊又可笑的繁衍?
我從來相信人生而自由,而愛情,婚姻這種東西則是愚蠢的人自己為自己的套上的禁錮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