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乾有些驚疑不定,他原本以為蘭舒會生氣,會惱羞成怒,甚至會冷著臉不願再和他說話。
……可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實際上蘭舒確實被他折騰得有點慘,也確實覺得該給這小兔崽子一點教訓。
但不該是在他發情期的時候。
蘭舒身經百戰,深知一切在發情期的反制最後都會落到自己身上,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等到徹底標記完成之後,oega的發情期便會從原本的一年四次,延長到一年兩次,甚至一年一次。
而apha的易感期卻不會有太多改變。
有些apha反而會因為擁有了oega而變得更加焦慮,於是易感期也會變得愈發頻繁起來。
所以……他需要挑選一個龍乾在易感期,但他自己不在發情期的時候,好好跟這個下流的小混蛋清算一波總賬。
蘭舒一邊盤算,一邊慢條斯理地摸著apha的肌肉。
龍乾後頸剛升起了幾分莫名其妙的寒意,沒等他想明白這股寒意的來歷,下一刻他便被蘭舒摸得理智全無,醋意爆棚。
——這人分明摸他摸得這麼順手,之前為什麼從來沒見他這樣摸過自己!?
他一把攥住蘭舒的手腕,剛準備質問些什麼,對方卻順勢圈著他的脖子,抬頭吻了上來。
龍乾被他親得一僵,所有質問全部卡在了喉嚨,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蘭舒嫻熟無比地要去勾他的嘴唇,舔到一半見他不配合,挑了挑眉就要退開,嚇得apha驀然回神,連忙扣著懷中人的後腦吻了下去。
一吻畢,房間內沒人說話,那些濃烈的情緒逐漸消退,空氣中滲出了一股粘稠又曖昧的氣息。
龍乾抵著蘭舒的鼻尖,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人漂亮的眼睛。
蘭舒一下子便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輕聲道:“怎麼了?”
龍乾聞言遲疑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心中所想:“……你為什麼不生氣?”
蘭舒理著他的頭發輕聲反問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他如此輕描淡寫的態度,反倒讓龍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蘭舒看著他藏不住惶恐的眼睛,突然很淡地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麼不想帶你來參加奧賽嗎?”
龍乾被他問得一愣,還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很嚴肅的評價,連忙打起了精神。
未曾想,從情潮中抽離出來的大美人,遊刃有餘地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因為我可不想一邊忙著比賽,一邊被你搞大了肚子,還得哄你吃奶。”
龍乾腦海驟然一聲炸開,整個人直挺挺地僵在那裡。
蘭舒好整以暇地停頓了幾分,隨即故意往後退了幾分,似是在展示什麼:“現在肚子又沒大,自然也沒奶給你吃,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空氣凝滯了三秒,隨即龍乾像是發了瘋一樣,掐著他的下巴驀然吻了上來,手下熟門熟路地摸到他的小腹,難以遏制地就要按下去。
“好了,逗你的,別按……”蘭舒眼見著自己撩得狠了,連忙在接吻空隙中半真半假地討饒道,“還沒合攏,不能按……嗚——!”
被他縱容到發瘋的apha顯然不再相信他的求饒了,按著他把他從裡到外親了一遍,只把人親得連腿都不敢夾緊才總算放過他。
蘭舒的右腿最終抬起來放在了龍乾腰側,一放下去就癢得鑽心,只能那麼不高不低的架著。
龍乾一邊攥著他的腳踝摩挲,一邊眼神發暗地盯著他,心下愛慘了oega宛如壞掉的人偶一樣,只能依附於他生存的樣子。
……但他實際上又心知肚明,這一切不過是蘭舒營造出來的假象。只要對方想,他隨時可以把自己踹在地上,打上抑制劑揚長而去。
如果蘭舒能在情潮之外,對著自己流露出崩潰的樣子就好了……
apha攥著懷中人的腳踝,陰暗無比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