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義工
龍乾自以為說了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未曾想蘭舒聞言只是涼涼地看著他,好似在看一隻胡鬧的小狗一樣,根本不為所動。
年輕的apha最看不得他這副樣子,氣得頭腦一熱,竟不管不顧,掐著那人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龍乾原本以為蘭舒會躲,或者會直接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他甚至都做好挨巴掌的準備了,可蘭舒竟一下也沒動,就那麼靠在牆上任由他親了上來。
嘴唇相貼的一剎那,龍乾率先感到的是不真實,像是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可下一秒,更加不真實的事情發生了——蘭舒張開嘴,嫻熟無比地含住了他的舌頭,勾著吮吸了一下。
方才甩下狂話的apha如遭雷劈,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他的夢中人輕描淡寫地送了他一個香豔至極的吻,那舌頭柔軟得好似綢緞一樣,勾的龍乾徹底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呆呆地愣在那裡。
然後……
“滴滴滴——!”
倒計時終止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驀然喚醒了龍乾的理智。
——那人用一個吻,輕而易舉的哄騙他輸掉了這場比賽。
龍乾猛然回神,氣得火冒三丈,按著懷中人的後頸,宣洩一般就要加深這個吻。
可毫無經驗的apha全靠本能掃便了整個口腔,卻依舊沒能找到那枚紐扣。
蘭舒幾不可見地笑了一下,似是覺得他可愛,又像是在嘲弄他的生澀。
最終,oega用舌尖把紐扣遞送到他的嘴中,趁著那人僵住的瞬間抽身退開,好整以暇地靠在了牆上。
龍乾叼著紐扣僵在原地,半晌將那枚紐扣吐出來攥在了手心,神色陰鬱地看向蘭舒:“堂堂首席居然……你不覺得勝之不武嗎?”
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好像被蘭舒玩弄了感情一樣,可即便是氣成這樣,他卻連“接吻”兩個字都不願說出來,純情得有些出乎蘭舒意料。
“黑貓白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蘭舒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怎麼,你輸不起?”
oega的態度無比自然,好似方才的那個吻真的只是賽場上的權宜之計而已。
龍乾攥著那紐扣站在原地,半晌扯出了一個笑容,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怎麼會,我向來願賭服輸。”
他面上好不容易維持住了體面,心下卻混亂得快要瘋了。
——蘭舒憑什麼對剛剛那個吻無動於衷!?還有他熟練到逗小狗一樣的技巧……他到底親過多少人!?
龍乾氣得心梗,半晌憤憤地把那紐扣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蘭舒見狀心頭一跳,剛想開口把東西要回來,下一秒,龍乾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枚醫用敷貼,順勢在他面前半跪了下來。
他長得實在英俊,哪怕冷著臉像尊殺神,可當他半跪下時,場面還是瞬間變了味道,一時間像是什麼求婚現場,好似他手裡拿的不是醫用敷貼,而是鑽戒。
蘭舒的話突然卡在了喉嚨,下一刻,龍乾抬手就要去掰他的大腿,他眉心一跳,連忙劈手奪過了那枚敷貼道:“……我自己來。”
他腿根處疼得厲害,只能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好在其他人為了進校隊,正在遠處認真對練,根本沒人顧及這個角落。
……不過那些人訓練得再拼命,和他們兩人的訓練強度比起來還是有些相形見絀的。
畢竟普通訓練想要把一方搞得差點腦震蕩,另一方搞得大腿險些被咬穿,也是需要一些天賦的。
蘭舒靠在牆上探手下去,扯開腿根處的褲子後,向外滲著血的齒痕和白色的腿肉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中。
他藉著那塊布料三下五除二地擦幹了外圍的血,正準備掰著腿肉往上貼敷貼時,一抬頭卻見龍乾正直勾勾地看著他手頭的動作。
蘭舒喉嚨一緊,抬腳沒好氣地踹了那人一下:“——轉過去!”
龍乾捱了一腳卻罕見的沒生氣,聞言倒是真聽話地收回目光轉了過去。
看著那人的背影,蘭舒咬著下唇□□肉,將敷貼蓋在了傷口處。
好在這小混蛋咬的地方足夠隱蔽,貼完傷口,蘭舒站直了身體,確保沒人能看見他腿間的情況後,抬腳輕輕踢了踢面前人的小腿:“把東西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