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兩人被罰一起監考完了剩下的幾場考試,期間可以說是相看兩厭到恨不得掀了對方的天靈蓋,但礙於學校的施壓,他們倆還是咬著牙忍到了最後。
再之前的種種事情就有些不勝列舉了。
總而言之,處於易感期的龍乾就是個見蘭舒就咬的瘋狗,因此蘭舒記這人的易感期時間比記自己發情期時間還輕車熟路。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發什麼神經,易感期居然毫無徵兆地提前了兩個月,但蘭舒不願多想。
他難得沒接龍乾的話茬,下定決定要遠離這人的一瞬間,抬手便是一個掣肘,砸開身後人的桎梏後,起身就要遠離這個瘟神。
然而今天的龍乾跟吃錯藥一樣,捱了那麼重一下子卻好似沒有知覺一樣,見狀竟直接跟了上來。
龍乾本人壓根沒意識到自己自中午蘇醒後,激素水平就在不斷升高的事實,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已經偏執到了某種極端。
昨晚那段夢縈繞在他心頭遲遲未曾散去,而近在咫尺的午休更像是夢魘一樣侵蝕了他的所有理智,以至於龍乾根本沒空管自己的狀況。
方才略微的試探根本不足以讓他徹底放心——他必須要用真正有力的證據證明那只是一場夢,才能讓自己徹底放下心。
感覺到人群都已經被自己甩開了,可龍乾還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蘭舒被他弄得後背發毛,實在忍無可忍,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後停住腳步剛想說什麼,身後人卻在此刻毫無徵兆地抬起了手。
——這王八蛋居然要扒他的衣領!
ao之間,這種動作和當眾耍流氓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蘭舒愕然了三秒後,渾身起了刺一樣當即反手按住自己的衣領,猛地回頭罵道:“你今天腦子灌鉛水了?到底想幹什麼!?”
偏偏那吃錯藥一樣的apha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脖子,聞言理直氣壯道:“不幹什麼,只是看一下而已,又不會掉塊肉,學長不至於這麼吝嗇吧?”
這種對話若是落在其他ao之間,恐怕已經曖昧到不能再曖昧了。
可他們是不同的,蘭舒清楚的知道龍乾只是易感期被激素支配了思緒,和曖昧根本不沾邊。
想到這裡,蘭舒眼神暗了三分,壓下心頭的怒火和舌根的苦味勸告道:“別在我這裡發神經,資訊素紊亂就去找校醫,我又不是你——”
龍乾卻“嘖”了一聲,懶得再跟他廢話,拽著他的手腕當即便把人按在角落,抬手就要去扯他的後領。
蘭舒罵了一句髒話,擰著手腕打算反擊,未曾想那雪白到看不出絲毫縫隙的牆壁居然是一面暗門,他被龍乾按在牆上的一瞬間,尚未來得及發力便感覺面前突然一空,緊跟著猝不及防地便向前摔去。
電光石火間,龍乾的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體便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反應。
他拽著蘭舒的手腕猛地把人往懷裡一拉,身體跟著傾倒的同時下意識側身,整個人幾乎相當於人工肉墊一樣直接砸在地上。
後背處尚未徹底痊癒的創口再一次碾在地上,難以言喻的劇痛讓apha忍不住蹙了蹙眉。
預料的疼痛並未傳來,反而摔在了滿懷的炙熱中,蘭舒愣了一下在黑暗中抬眸,恰好對上了那人因痛苦而微微蹙眉的面容。
不得不說,龍乾這張臉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所帶來的沖擊是巨大的,英俊得甚至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oega不受控制地一僵,睫毛幾不可見地顫抖了兩下,似是有些不太敢和那人對視。
昏暗的環境中,蘭舒感覺到apha正忍著極端的痛苦,眼神晦暗而複雜地看向自己,帶著某種堪稱露骨的探尋。
……他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