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我的階下囚。
蘭舒見狀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故而突然笑了一下,那一笑不帶絲毫諷刺,一下子晃了龍乾的眼睛。
下一刻,像是為了向龍乾展示何為“針對”一般,蘭舒輕輕抬起頭,將兩人之間本就所剩無幾的空間瞬間縮小到了幾近於零的地步。
這一下兩人連鼻息都清楚地糾纏在一起,龍乾當場瞳孔驟縮:“你……”
那幾乎是一個標準的索吻姿勢,一個龍乾從未想過會在蘭舒身上出現的動作。
——他想幹什麼?
那漂亮到極致的oega似乎一瞬間便看穿了他的兵荒馬亂,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頰輕聲道:“你看,就比如現在……你還是和之前一樣自信。”
話音剛落,沒等龍乾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下一刻,蘭舒驀然收了笑意,竟直接抬頭用盡全力撞了上去。
ao之間再怎麼有生理差距,頭骨的硬度是一樣的。
一聲悶響驟然響起,龍乾毫無防備間被撞得驀然後仰,有那麼幾個呼吸間,時間好似凝滯了,他甚至感覺自己的世界中只有一片白光,五感徹底喪失,只剩下了一片寂靜。
等到龍乾好不容易從那股巨大的暈眩中回過神時——勝負已經沒有懸唸了。
蘭舒拽著他的領子一下子把人砸在了地上,那動作行雲流水得好像他拎的不是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apha,而是一隻尚未成年的小狗。
一聲巨響過後,全場鴉雀無聲。
那些在心底或多或少瞧不起蘭舒的新生,此刻舌尖都是麻的,一個個嚇得跟小雞崽一樣。
可惜帶他們來的龍乾已經躺在地上了,他們無處遁形,只能擠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祈禱那位殺神一樣的首席大人不要注意到他們。
蘭舒喘著氣起身,眼看著龍乾似乎是不服氣,撐著地板還想掙紮,他抬腳便踩在了對方的胯上。
龍乾被他一腳踩得再次砸在地上,後背的傷第二次撞在地板上,看得旁邊人都忍不住想替他喊疼。
apha想嚥下喉嚨的血味,卻沒能成功,最終只能忍著頭暈側臉吐了口血。
待胸口的灼燒感終於好受一點後,他擦了把嘴角的血跡,抬眸看向踩在自己身上的oega嘲諷道:“你的頭骨可比你的腹肌硬多了……學長。”
蘭舒不接他的挑釁,只是踩著腳下的胯骨問道:“認輸嗎?”
龍乾聞言扯出了一個帶著血味的笑容:“認你爹——”
話未說完,蘭舒猛地一用力,龍乾突然沒了聲響。
有旁觀者隱約之間似乎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好在那只是被蘭舒武力嚇出的幻覺。
龍乾疼得面色扭曲,可即便是疼成了這樣,他依舊不肯認輸。
從他入學開始,蘭舒和他打了沒有三十場也有二十場,勝負基本五五開,卻沒有一場有人願意認輸。
眼下這場顯然也一樣。
蘭舒逆著光,就那麼低著頭看了龍乾良久,最終卻並未強求對方認輸。
他緩緩抬起了踩在對方胯骨上的腿,在對方怒火中燒的目光中,抬手拍了拍apha的臉頰,輕聲嘲諷道:“回家喝奶吧,學弟。”
言罷他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撿起地上的杯子後轉身便向宿舍走去。
方才暴力之中摻雜的那點旖旎,此刻在上位者毫無保留的嘲諷中蕩然無存。
龍乾愣了一下後當即惱羞成怒:“蘭舒,我艹你——”
“哎哎哎——龍哥龍哥!算了算了。”跟著他一塊來的新生見狀終於起到了一定作用,連忙上來攔住他,生怕他口無遮攔再被蘭舒拐回來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