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舒盯著男人繃緊的喉結,一點點舔舐掉他指尖上的奶油,順著手背故意往下,舔在了手臂上那處繃緊的青筋上。
屋內一時沒了動靜,只有貓舔食一樣的微妙水聲。
“蘭舒。”
龍乾突然毫無徵兆地喊了一聲蘭舒的名字。
僅有十六歲記憶的oega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但聽到這兩個音節,某種刻在骨子裡的戰慄驟然泛起,震得他頭皮發麻,下意識想用餘光去瞟那人的神色。
下一秒,龍乾掐著蘭舒的下巴把人從自己手上抬了起來,拇指不由分說地抹掉他嘴角的奶油,按著唇瓣送進了oega濕軟的口腔中。
apha以一種自上而下的角度凝望了他三秒,低聲道:“把睡袍掀起來。”
蘭舒含著他的手指,垂眸把那條水藍色的睡袍緩緩掀了起來。
分明是他在舔龍乾的手指,對方面上看不出任何反應,蘭舒卻把自己舔得淌了水。
“我剛剛說什麼?”龍乾晦暗不明地看著這一幕:“自己擦幹淨。”
……小狗怎麼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蘭舒心下一顫,卻莫名的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他像是做了壞事被家長教訓一般,乖巧地低下頭,接過紙把腿根擦拭幹淨,剛想把下擺放下,卻聽龍乾命令道:“掀著,不許放下。”
“什麼時候不淌水了,什麼時候繼續吃。”
“……!”
蘭舒不可思議地抬起眼睛,愕然地看著那個無情的apha。
然而龍乾無情到了極致,面對他的驚愕依舊無動於衷。
可憐的小美人只能敞著身子,扭頭直勾勾地看向剩下的甜點和牛排。
他十六年的記憶裡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食色本就是刻在人基因中的兩大本能,眼下為了食慾,他只能給另一個本能讓步了。
兩人在那裡僵持了半分鐘,蘭舒被饞得直吞口水,最終忍不住輕輕分開雙腿,展示般和男人道:“龍乾,我已經不流水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羞恥的意思都沒有,話語間盡是對美食的期待。
然而越是這種直白的天真,越是反襯出一股難言的淫靡,更襯得某人無比齷齪。
齷齪的成年人見狀檢查般又審視了半分鐘,隨即一言不發地收回手指,再一次將切好的牛排遞到了蘭舒的嘴邊。
蘭舒就那麼掀著自己的睡袍下擺,微微仰著下巴享受著那人的伺候。
這副乖巧的模樣和他不久前被藥效控制時有些似曾相識,但仔細想來,二者之間其實差別巨大。
那時的蘭舒尚且能用藥效這一藉口在事後哄騙自己,但此刻的他只記得前十六年的記憶,做事全憑本能,一切都出於他的本心。
所以他本質上其實就是這樣一個,為了一口好吃的飯,可以把身體出賣給英俊惡鬼的人。
甜點和飲料再一次被遞到了嘴邊,這次蘭舒沒有再故意勾人,乖巧地掀著下擺,一口一口地把飯嚥了下去,也沒有再淌水。
吃完最後一口飯,得到龍乾的同意後,蘭舒終於把睡袍放了下去,堪堪遮住了他的腿根。
然而,好了傷疤忘了疼,剛被教訓過的小美人轉頭便忘了剛剛被吊起來的感覺,趁著apha收拾桌面的時間,他的視線又一次落在了龍乾的鑽戒上。
龍乾被那灼灼的目光看得忍不住抬眸:“怎麼了,寶貝?”
蘭舒直勾勾地看著那枚鑽戒:“你要結婚了嗎?”
龍乾道:“還沒有,婚期定在九月。”
蘭舒喉結微動,明知故問道:“……你要跟誰結婚?”
龍乾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跟你啊,哥哥。”
他就那麼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蘭舒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過了半晌,他才揚起那雙琥珀般的眼睛,看著龍乾道:“那你九月就要成為我的丈夫了嗎,小狗?”
龍乾呼吸一滯,片刻後神色如常道:“沒錯,所以哥哥該喊我什麼?”
小美人蹭了蹭他的臉,學著影片中的樣子輕聲道:“……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