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
龍乾什麼也回答不出來,他是像程式出錯一樣,只會抱著蘭舒,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哥哥。
蘭舒摟著他的脖子想繼續說點什麼,但下一秒,當他感覺到腿根處那裡鮮明的觸感時,他卻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怔了整整半分鐘後,他才終於愕然地睜大眼睛,瞳孔地震一般顫動起來。
等等、不是已經喝了酒了……怎麼會——!?
所有的遊刃有餘在這一刻蕩然無存,那張漂亮到極致,方才也冷靜到極致的容顏上,此刻終於染上了一絲驚恐。
蘭舒甚至沒敢低頭,就那麼平視著眼前崩潰的apha,小心翼翼地探手下去摸了一把。
“——!”
蘭舒驟然屏住了呼吸。
……完了,剛剛的觸感是真的。
與此同時,龍乾居然也探下了手,他整個人好似割裂了一般,面上一邊崩潰而絕望地落著淚,手下的動作卻無比堅定。
濕漉漉的筆砸在地毯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宛如銀鈴一般悅耳。
寒意順著脊柱攀上大腦,蘭舒心頭一顫,轉頭就要跑,卻被龍乾以極大的力氣,掐著腰按在地毯上。
“哥哥……”身上的apha好似徹底崩壞了一樣,死死地抱著他,嘴中重複著那些無意義的稱呼,“哥哥……”
“你冷靜點。”蘭舒被他喊得汗毛倒立,顫聲道,“龍乾……你冷靜點……”
可惜身後人似乎半個字也聽不下去了。
事實證明,蘭舒的認知沒有錯,酒精確實能麻痺人正常的生理機能。
但是,今天的他又被慘烈的現實結結實實地上了一課。
——所謂的“麻痺”不僅意味著延緩生理反應,還意味著,一旦有了反應,同樣也會延緩消退。
簡而言之,事情會持久到一種讓人恐懼的地步。
被人掐著腰按在床邊,被迫跪在鏡頭上時,蘭舒無意識地攥緊了床單,心頭的驚悚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不、不對……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等下……”他的聲音因為恐懼幾乎變了調,“龍乾、不……你先……嗚——!”
所有的聲音盡數掩在喉嚨中,蘭舒眼前一陣白光閃過,一下子失了聲。
之前他一個人時故意挑動的一切,和眼下滔天的感覺比起來,無異於隔靴搔癢。
先前對著鏡頭遊刃有餘的大美人,眼下終於引火燒身,被人拽著身後的蝴蝶結動了真格,一時間狼狽得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原本傾斜放置的鏡頭被他無意識地蹭倒,驟然仰躺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個自下而上的微妙角度,正對著蘭舒被人掐到變形的腿根,可謂是巧妙到了極致。
蘭舒緩了良久,才在極端的窒息中勉強回神,然後他無意識地一低頭,突然間便看到了這一幕,整個人一下子羞恥到了極點。
這和他設想中的錄影完全背道而馳,蘭舒紅透了耳根,抓著床單驟然用力,當真往前掙紮了幾分。
但他大腿上的絲帶以及那條破了洞的絲襪,簡直就是給人準備的利器。
他一邊膝蓋甚至都已經跪在床上了,卻被人拽著腿根處的絲帶和絲襪上的破洞,一把扯回了身下。
身後的apha面上還掛著崩潰的淚水,一副被渣o始亂終棄的可憐模樣,可他手下的力氣卻黑到了極致。
蘭舒被他拽得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左腿上的絲帶倒是結實,巨力之下也只是把蘭舒的腿勒出了一道紅痕,沒出現什麼破損的跡象。
但那條今天才拆封的絲襪就有點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