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蘭舒對此的回應是:“他昨晚吃了藥,還沒醒,你該回去了。”
可眼下,龍乾卻根本沒有任何自己曾蘇醒過的記憶,他在憤怒中微微一滯,緊跟著又想起來蘭舒方才說過的話——哪怕手術成功,記憶片段的融合也需要持續一段時間。
所有的細節拼湊在一起,龍乾帶著妒忌的怒火思索了半分鐘,最終得出了真相——他的三段記憶恐怕會分別出現,依次佔據主體意識。
所以,留下這些痕跡的人並非別人,而是其他狀態下的他自己。
然而,這個真相不但沒有安撫龍乾,反而讓他瞬間恨得牙根發癢。
——他這個正兒八經的正主,居然成了最後醒來的那個!
年輕的apha一瞬間怒不可遏,感覺自己就像個姦夫已經跑出去五裡地,才緊趕慢趕回到家的丈夫,看著自己oega身上一片狼藉的模樣,他只能沒出息地無能狂怒。
哦,不對。
那人嚴格意義上來說,甚至還不能稱之為姦夫。
龍乾突然非常不合時宜地想起來,他自己好像才是“小三”上位,所以才緊張得對一切可疑人物嚴防死守。
可揹著他上門和他老婆偷情的,不是姦夫,反而是他老婆那個死而複生的亡夫!
一瞬間,醋意幾乎壓過了龍乾所有的理智,激得他當場掐起蘭舒的下巴,兇狠無比地吻了上去。
那個吻和十八歲的刻意討好,以及十五歲的純情青澀都不一樣,那是蘭舒這半年來最熟悉的,最霸道炙熱的吻。
“唔……”
唇齒交融的一瞬間,蘭舒被親得頭皮發麻,下意識想後躲,卻被人掐著後頸怒火滔天地質問道:“誰咬的?嗯?哪個我咬的?”
對方實在是太瞭解他的身體了,蘭舒一瞬間抖如篩糠,搖搖欲墜間誠實道:“記不清,都咬了……啊——!”
龍乾聞言氣結,當場一口咬在了他的腺體上,蘭舒一瞬間眼前發白,猝不及防地軟了腰,直接沉甸甸地騎在了apha的手上。
龍乾陰沉著臉,好似在懲罰自己水性楊花的妻子一樣,惡狠狠地叼著那處腺體廝磨。
滾燙的舌頭像是鞭子一樣,鞭笞在蘭舒的靈魂上,把他燙的神智不清,幾乎軟到在對方懷中。
只可惜,他的丈夫現在正處於資訊素紊亂的狀態,就像一頭無能的雄獸一樣,任他如何憤怒,也注入不了任何東西。
只能看著這具美麗的身體,無力地暴怒著。
……操!
龍乾松開嘴罵出了一聲兇惡至極的髒話,轉而用手大力揉捏著蘭舒的後頸:“毛都沒長齊的狗東西也敢跟我搶……”
齒痕被他揉得又麻又疼,蘭舒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想說什麼,便被人託著腰強制性挺起胸口,一把扯開衣襟,低頭狠狠地咬了上去。
“……!”
蘭舒驀然閉上了眼睛,一瞬間竟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種粗暴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可真是久違了。
龍乾在每一處吻痕上都印上了新鮮的齒痕,看著蘭舒在空氣中微微顫抖的胸口,那股灼燒的妒忌終於平息了一些。
他託著蘭舒的腰,低頭一眨不眨看著自己的傑作,突然從心頭升起了一股正室般的蔑視。
在蘭舒突然劇烈起來的顫抖中,龍乾驀然低下頭,一遍又一遍舔舐著那些齒痕,像是拷問偷情的愛人一樣嘲諷道:“那兩個廢物怎麼只敢用舌頭舔?是牙還沒長齊嗎?”
他那幾口咬得實在是狠,雖然沒見血,但也滲著往裡疼。
可偏偏蘭舒非常沒出息,在這種混雜著痛的刺激中,他的身體竟起了幾天來最濃烈的反應。
他對此感到了一陣難以啟齒的羞恥,咬著牙不願回答。
可龍乾並不想放過他,繼續拷問道:“除了你那個十八的廢物前夫,剩下那個毛崽子多大?”
蘭舒脫口而出:“……十五。”
不過緊跟著,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oega驟然咬住話頭,瞬間紅了耳根。
他連忙扭過頭想要回避這個話題,卻被人捏著下巴強行掰過臉,抵著鼻尖惱怒道:“多大——!?”
蘭舒:“……”
蘭舒抿了抿唇,垂下含水的眼睛不敢和他對視。
龍乾怒極,掐著他的下巴粗暴地吻上來,廝磨間兇惡至極道:“學長,你就這麼喜歡年紀小的是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