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a的尊嚴在這一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回過神後他幾乎是瞬間便惱羞成怒了。
蘭舒雖然看不見他的臉色,但用感覺也能感覺到大事不妙,連忙噙著得逞的笑意往後撤,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左腳顫巍巍地踮在地上,雪白的小腿被迫繃直,右腿則被人掐起來按在鋼琴上,大腿內側最豐腴的腿肉盡數貼在黑色的琴蓋上,向柔韌的面團一樣,被擠壓得溢在鋼琴邊緣上。
被他一句話撩撥到極致的狼崽子跟瘋了一樣,蘭舒狼狽得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可半邊身子不受控制的姿勢實在不方便反抗,他只能搖搖欲墜道:“等下……你太……”
“等什麼?你剛剛那樣喊我不就是求……的嗎?”龍乾吻著他顫抖的脊背發狠道,“你喊得好熟練的啊,學長,之前也這樣喊過我嗎?嗯?”
蘭舒咬著下唇不願說,卻被人碾著非發情期時不該開啟的地方強行逼迫,最終只能伏在鋼琴上,哽咽著又喊了幾聲。
只可惜越是縱容,越是容易讓人得寸進尺。
最終那蹬鼻子上臉的apha甚至把他抱回到了鋼琴前的座位上,掀開一片水光的琴蓋,要他交作業。
可憐蘭舒什麼都看不見,雙腳被人架在空中落不了地,腳尖顫抖間不住地向下滴著汗,彈出來的曲子自然一塌糊塗。
然後,他便被人以“學習態度不端正”為由,硬生生罰到了半夜。
沒了發情期激素的作用,蘭舒最終的下場就是哭濕了眼前的黑色領帶,連帶著對鋼琴這種樂器也産生了難以言喻的陰影。
不過也是託這場情事的福,蘭舒累得硬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而龍乾此人,可能真的是受疾病影響,床上床下簡直就是兩個人。
他昨天晚上抱著人坐在鋼琴前,要軟在自己懷中的音痴大美人聽聲辨曲,辨別不出來就要讓對方伏在鋼琴上,一邊“受罰”一邊自己計數。
可第二天中午一起來,這人立馬就跟換了個人一樣,馬不停蹄地開始做飯,做完飯把飯往蘭舒床頭一放,甚至都沒敢和對方對視,低頭就開始收拾去遊樂場行李。
眼看著他因為心虛徹底變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和昨晚那個任由蘭舒怎麼求饒都無動於衷的apha簡直判若兩人。
蘭舒靠在床頭吃著他送上來的飯,見他這幅樣子不由得好笑:“只是去三天而已,用不著把家都搬過去吧?”
一聽他的語氣,龍乾立刻便意識到這人氣消了,或者說根本就沒生氣,心下當即一鬆,夾了一早上的尾巴立刻又搖了起來:“有備無患嘛。”
說著他低下頭繼續替蘭舒收拾起了衣服。
那些衣服中有一些甚至還是龍乾在奧賽期間給蘭舒買的,對方根本就沒怎麼穿過。
他一開始收拾的時候腦海中還在幻想到了遊樂場後,蘭舒穿上這些衣服時該有多漂亮,可收拾著收拾著,他的心頭卻沒有來地湧起了一個念頭。
——他能趁著蘭舒不注意,帶一件對方穿過的衣服上手術臺嗎?在麻醉作用下,聞著對方身上的桃花香,或許還能麻痺自己蘭舒就在身旁,那樣的話,自己的求生欲會不會稍微高一點?
此念頭一出,龍乾一邊為自己的沒出息感到好笑,一邊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陣酸楚。
當天下午,兩人來到了全星際最大的遊樂場——星璇遊樂場,也就是龍乾影片中曾經提到的那個遊樂場。
整座星璇遊樂場足足有一個小型星球那麼大,即使不看設施的齊全程度,只看佔地面積,這處也稱得上全星際最豪華的遊樂場了。
星艦落地後,入口處人山人海,無數人在排隊等著刷臉驗票進場。
龍乾見狀“嘖”了一聲,推起墨鏡蹙了蹙眉:“……今天是什麼節日嗎?怎麼這麼多人?”
蘭舒倒是無所謂:“人多說明好玩,總歸沒什麼事,排隊就排吧。”
讓蘭舒站在大太陽下排隊和打龍乾的臉沒什麼區別,他當即拿出id卡,在旁邊的智慧售票員身上刷了一下,上面很快便跳出了“sss vip”的字樣。
兩個一晃一晃的小機器人很快便搖過來,殷勤地接過了兩人的行李,一開始的那個智慧售票員則帶著兩人向貴賓通道走了過去。
兩人走到貴賓通道前,智慧售票員拿著龍乾的id卡去檢票時,年輕的apha戴上墨鏡,對著身旁人臭屁地揚了揚下巴。
那架勢似乎在說——怎麼樣,老公厲害吧?
蘭舒見狀好笑地湊上去親了他一口,小聲哄道:“真厲害。”
只這三個字就把龍乾的尾巴誇得翹了起來,可惜那破人工智慧的動作實在夠快,很快便驗好票回來了,堵到兩人中間硬要遞了id卡,徹底杜絕了龍乾大顯身手的機會。
尊貴的sss級vip非常不滿地咬了咬牙,在蘭舒笑意越發明顯的注視下,一把搶過id卡,轉身帶著人向遊樂場內走去。
走出貴賓通道,進入遊樂場的一剎那,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座極具代表性的摩天輪。
在影片中感受到的視覺沖擊其實沒有線下直面時的大,那座摩天輪巨大到遠隔千裡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蘭舒目測了一下,上面最少能坐幾千人。
只不過那摩天輪和蘭舒當時在影片中看到的有點不一樣,此刻上面印滿了粉色泡泡和各種形狀的蛋糕,似乎在為某個人慶生,一眼望過去極具沖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