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訝的是,藍色波光浮動了一會兒之後,消散無蹤,房間卻還保持著原本的樣子。
“這什麼意思?”丁晚說,“好像是沒有任何變化吧?”
“看起來是。”唐久得出同樣的結論,“我們再搬一次試試?”
這時外面石中人的腳步聲已經越發靠近了,丁晚和唐久剛才只能甩掉它們,全滅做不到,因為實在是太多了些。
搶在石中人進入石室之前,丁晚和唐久再一次搬動石軌。
.
地面上再次泛起藍色波光,仔細看會發現這次的波光和上次的不大一樣。丁晚和唐久在原地等待,外面傳來石中人的動靜。
只是等了一會兒之後,藍色波光消散,房間內石柱的位置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也就是說,依然保持著原本的樣子。
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每次滑動石軌石柱都回到原來的位置,說明肯定有什麼東西是他們還沒有注意到的。
只是這“沒注意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我們再試一次。”丁晚稍作沉吟後說。
——
另一邊。
同樣的潔白的石室,石室裡面有三個人,郝飛、程雲朔,還有個一身白衣的男人。男人乍看上去很年輕,細看卻能看到他眼角的細紋,他長相很清俊,像是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人,但身材有些太過消瘦了,面板更是尤其的白,白得近乎病態。
即使是這麼瘦骨支離的狀態,男人身上還是有種極其溫文爾雅的氣質,就算是他的敵人,也很難對他惡語相向。
“……師祖。”郝飛作為一個現代男大,對於師祖這麼中二的詞彙還是有點難說出口,但是他好像略微能理解,為什麼像他師父丁晚那樣的人,會心悅誠服的管眼前這個病懨懨的男人叫“老師”。
他問白鳳凰,“這裡是什麼地方?”
“看起來是奇門八卦。”白鳳凰簡單掃視了下房間後回答,只是他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但似乎又不完全是,我得想想。”
剛才到現在,郝飛、白鳳凰和程雲朔一起穿過了三面鏡子,雖然白鳳凰因為長期病弱,沒什麼戰鬥力,但腦子在三人裡絕對是遙遙領先,要是沒有他,郝飛估計第一個世界就要跑死了,程雲朔不認識奇門八卦,也完全沒可能走到這裡。
兩個笨蛋帶一個智囊的好處就是他們幾乎不會有任何意見分歧,白鳳凰說怎樣就是怎樣,郝飛和程雲朔全力贊同,並且在白鳳凰腦力勞動時他們會盡自己所能保護白鳳凰。
眼前的八卦陣有點怪,要說怪在哪裡的話就是……它不像是一個完整的陣法?
白鳳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想,因為不管從陣法的規模還是石柱的數量上,這分明就是一個完好的奇門八卦陣,但他確實有很強烈的這樣的直覺:他此刻看到的,並非這個陣法的全貌。
雖然有些怪,但眼前的陣法並不是沒有解法,白鳳凰想了想,既然沒辦法看到整個陣法,那就先從這一部分解起,處理殘局他也挺擅長的。當下他原地推演一番,按照推理出的結果,推動石室地面的滑軌。
滑軌完全由石頭建成,對白鳳凰現在的體力來說有些沉重,他推了一下沒推動,旁邊的程雲朔立刻注意到,殷勤地跑過來:“師祖,要怎麼弄?我來幫你。”
“謝謝。”白鳳凰點頭,他給程雲朔指明滑軌推動的方法,程雲朔當即照做。
每次移動之前,程雲朔還都再三向白鳳凰確認:“是這樣嗎,師祖?”
“對。”白鳳凰點了點頭,看向程雲朔時,英俊的臉上出現一抹疑惑,“對了,你為什麼叫我師祖?你也是小晚的徒弟嗎?”
程雲朔:“……”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