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晚開始給眾人分發手套,“這盒子裡面沒有教程,那估計我們也不用縫得太美觀,能應付事就行了。”
“手快點,天黑之前一定要完成,盡量不要受傷見血。”
這都是很基本的建議,畢竟鬼新娘託夢說了今天晚上要找人,而面對這種溝通陰陽的東西不要見血不要留下自己的氣息更是再基礎不過。
郝飛擔憂的問:“繡的很醜沒關系嗎?今……我是說,那新娘子不是很優秀的繡娘嗎?如果我們縫的娃娃很醜,會不會進一步激怒她?”
“她已經是鬼了,人格沒有到這麼強的地步。”丁晚回答,“而且這根本就不能繡得好看,娃娃都已經這麼醜了。”
鬼娃娃:“…………”
郝飛仔細看丁晚手裡捏著的那個娃娃,感覺娃娃如果有靈那靈都快被氣暈過去了,當然他師父藝高人膽大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當下他們沒再廢話,一幫人開始專心致志地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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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臺縫紉機的位置很考究,雖然是排在一起,不過最前面的兩臺是正對著門,感覺有任何意外情況都能跑掉,中間三臺前後都有人比較有安全感,還能有一點點陽光,也很不錯,最後面的兩臺就比較倒黴,位置離其他五臺都有一點,幾乎是被單獨拘禁在黑暗中。
這樣的設定大概也是副本設計的巧思,座位有明顯的好壞差別,也許會引發玩家之間的內鬥,為了不坐這最危險的兩個位置,直接打起來也有可能。
不過在丁晚他們這個隊伍裡,座位的好壞就不是問題。
丁晚和唐久自覺地一左一右落在最後一排,他們往那裡一坐好像就帶著股浩然正氣,本來郝飛後脖子還涼涼的,往後看見慵懶靠著的丁晚和翹著二郎腿的唐久,突然就放鬆多了。
“你師父和師……唐哥,好像兩尊看門石獅子啊。”陳珏小聲說,“好有安全感。”
郝飛差點笑出聲,又深深覺得陳珏說的有道理,猛點了點頭,突然又注意到華點,聲音壓得更低的追問:“你管我唐哥叫什麼?”
陳珏應該是想說師公兩個字,但是剛張開嘴,聲都還沒出來,黑暗裡傳來丁晚涼涼的一句“我聽得到。”
郝飛一個激靈,趕緊把嘴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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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娃娃這件事團隊裡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幹,當然丁晚不是,丁晚以前那個訓練營裡也會教繡工,照樣是為了取悅什麼人,到現在丁晚也不知道到底是取悅誰就是了。
雖然很久沒繡了,快和好看之間只能選一樣,但丁晚果斷地選擇了快,他很清楚這隊伍裡有好幾個今晚之前繡不出像樣娃娃的,他得盡量幫忙。
比如陳珏手就不怎麼聰明,還有那個三人組,王總居然是手最巧的,自稱在家裡常幫女兒縫釦子,那煩人的張哥速度也還行,反倒是小李姑娘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動作最慢,急的要掉淚,丁晚直接過來幫忙,把人感動的不行。
他一個人繡三個娃娃,一直繡到天色擦黑,才回自己位置,這時他才看了眼旁邊的唐久,唐久雖然各種歪門邪道都有些造詣,但是在縫娃娃這事上面並不擅長,這時候剛剛收好最後一針,不無怨念地看了丁晚一眼,低聲問:“你就不擔心我真死了嗎?”
丁晚頓了下揚起嘴角,“那最好。”
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