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辛苦了那麼久,現在跑來他面前說這種話,這和他的人設不符合。
“你不是褚池。”林濯褐色的瞳孔直直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只見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張狂。
“你猜傅濯是怎麼死的?”褚池笑著笑著突然消失不見。
“林濯,你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怎麼辦?”
盤旋的聲音在林濯耳邊四處回響,他吼了一聲,下一刻,癱軟在地。
林濯回到家中,傅柏舟已經準備好了午飯。回來的路上,他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只不過臉色太蒼白,看起來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他出了不少汗,加上此刻缺乏溝通慾望,一進門,徑直去了衛生間。
林濯抱著腦袋坐在馬桶上,雙腿到現在還是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靈魂好像脫離了身體,甚至想不到待會兒應該做些什麼。
質問傅柏舟是愛我還是愛傅濯?
可笑,他有必要這麼歇斯底裡嗎?
好疼啊。
他抹掉眼角溢位的淚。
那種疼痛蝕骨焚心,無論他怎麼做調節都無濟於事。
“老婆,出來吃飯。”傅柏舟敲門,語氣沉沉的,眉宇間凝著幾分不快。
林濯調整不好自己的心情,不想面對傅柏舟。
他剛剛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過於哽咽,傅柏舟肯定能聽出問題,只能拿出手機給傅柏舟發訊息。
【我現在不餓,你先吃】
淚水掉在螢幕上,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他擦掉眼淚,眼前的視線又變回清晰的模樣。
“老婆,你要我親自抓你出來?”
傅柏舟沒再敲門,只是將事實告知林濯,讓他做個取捨。
是自己出來,還是他親自進去抓。
選擇權看似在林濯手裡,然而他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
林濯走到花灑下面,開啟水龍頭,水聲嘩嘩,再也壓制不住的哭聲從嗓中溢位。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要這麼對他?
還不如讓他永遠都不知道傅柏舟和傅濯的事情,這樣他尚且可以欺騙自己傅柏舟愛的是他。
那個人真該死。
光靠鼻腔呼吸,林濯的氣差點喘不上來。他張開嘴,破碎的聲音不斷從他喉嚨裡發出。
好疼。
好像全身的器官都在痙攣,他無法支撐那種疼痛的侵襲。
“林濯,我進來了。”傅柏舟將手放在門把上,一秒鐘的時間,反鎖的門鎖自動開啟。
傅柏舟三兩步走到林濯面前,冰涼的水流淌在他身上,他皺眉,在林濯身上嗅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可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誰。
他將水龍頭調成熱水,不顧林濯的意願開始脫他的衣服。
羽絨服沾水變重了很多,傅柏舟直接施法去掉他的衣服,就在動手脫林濯內褲的時候,林濯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濯抬起頭來,滾燙的水溫對他來說也是冰涼無比。
他的眼眶已經紅得發腫,低喃道:“傅柏舟,傅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