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嘴巴堪比焊接起來了似的,愣是沒走漏半點風聲。
不過他們還是憑借二人的現況分辨出他們應該是談崩了。
林濯這幾個月因為從另外一個世界抽離,到現在還沒有適應,以至於外界的流言蜚語根本沒心思去在意。
不過聽到有人詆毀張玲,林濯終是忍不住,對財務的那幾個說了自己被張玲拒絕的話,他盡量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
這件事不需要告訴所有人,一旦有人知道,就會想瘟疫一樣飛速蔓延。
不出兩日,大家都知道是林濯被張玲拒絕,畢竟他一個孤兒,無車無房,沒有本事,女人拒絕他無可厚非,這也怪不到她頭上去。
到了週五下午,林濯收拾完辦公室的衛生,看張玲還沒有關電腦,對張玲說道:“我們也下班吧。”
財務部的人早就走得沒影,他們是公司下班最積極的部門。
張玲拿出一個自己編織的鑰匙扣遞給林濯,扯出一抹很勉強的笑,“林濯,你喜歡的人一定很優秀吧,祝你們早日在一起,在一起的話,祝你們長久。”
不管優秀與否,她現在除了祝福二人也沒什麼說的。
林濯想到傅柏舟什麼都會,眼眸綴著笑意,一臉驕傲地點了點頭,“他是個很優秀的人。”
優秀到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究竟喜歡自己什麼。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張玲已經釋懷了很多,但還是有些不甘,畢竟她的直覺告訴她,是她先發現林濯,先對他産生好感。
有種突然被人橫刀奪愛的感覺。
張玲扯起嘴角嘲諷地笑了笑,是她想的太多。
怎麼可能是別人橫刀奪愛,而是自己一直沒有認清地位。
張玲離開後,林濯確認空調這些已經關閉,這才走出辦公室鎖上。
他漫不經心地走著,張玲的一番話在他腦中不斷迴旋。
如果能長久和傅柏舟在一起,那該是多好。
林濯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睡覺,睡到自然醒才去經常去的飯店吃飯。
吃了飯林濯沒急著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公園。
這個點還有不少夜跑的人,林濯走在最邊上,順著跑道散步。
路燈白白的,不算亮,茂密的樹葉又遮擋其光輝,落下來的光少了更多。
樹影搖晃,林濯漫無目的地走著,一直到公園的裡的人越來越少,他才往家裡走去。
自回到這個世界,不知為何,他的頭時不時就會疼,他有時候真想把頭撬開來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在作祟。
要不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吧,雖然已經做好不談戀愛的打算,但是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有點吃不消。
他按住疼痛的部位,突然間,他感受到有道視線在看他,他猛地抬起頭,前方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他現在是開始出現錯覺了嗎,為什麼會覺得這樣的感覺很熟悉。
“傅柏舟,我有點想你。”林濯喃喃自語,無人聽到他的請求。
他早就意識到傅柏舟不斷地滲入他的生活,原以為他離開,不會很傷感,他低估了傅柏舟在他心中的分量。
林濯仰起頭呼吸,皎潔的月亮,被燈塔刺穿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