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散場,林濯喝得有點多,加上酒量不是很好,腳步虛浮有些飄。
走出酒吧,一陣風吹到他的身上,大腦像是被人敲了一樣,悶悶的疼痛。
張玲嘆氣,扶著林濯,幫他叫了一輛計程車。
她知道林濯住在哪裡,於是給司機報了一個地名。
司機啟動車子離開,從後視鏡看到林濯似乎有要吐的跡象,冷聲道:“你要是吐在我車上,得加錢。”
“不會不會,師傅你放心。”林濯一聽到要錢,強迫自己醒神,開啟窗戶,腦袋趴在車框上。
風迎面吹來,腦子短暫地清明瞭一會兒,隨之而來的是遲鈍的痛意,像是有人在他頭頂開了個洞,拿著鏟子攪弄他的腦漿。
半個小時後,司機抵達目的地,費用一共是三十七塊二。
林濯拿出手機掃碼付錢,從車上下來,司機駛離,讓他吃了一嘴的尾氣。
他的大腦基本罷工,沒意識到自己吃了尾氣,反而身體將不舒服傳遞給大腦,他揉著太陽xue,找了個地方蹲下來緩解。
晚風早把一天的熱氣吹散了,這會兒帶著透骨的寒意,他不禁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摩擦發熱,然而沒什麼用。
他蹲了一會兒,這才走進巷子。
在一處屋子的背後,傅柏舟一雙眼緊緊盯著林濯。
他是一個月前來到這個世界。
也就是說,林濯脫離世界後沒多久他就來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默默關注著他。
第二天,宿醉的林濯在鬧鐘的震動下睜開了眼睛。
他揉著眼睛,大腦昏昏沉沉。
走進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看著鏡中的自己。
很是頹靡。
林濯快速地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拿上包出了門。
到公司後,昨晚出去喝酒的幾人皆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採。
林濯喝醉後會忘記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所以在接收到張玲帶有幽怨的視線時,一臉懵逼。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起身正要叫張玲,對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跟著李姐下了樓。
為了知道什麼原因導致,他找到昨天一起去酒吧的出納,詢問一番才得知昨天做的事情。
林濯抱住腦袋,這件事還是要找個時間同張玲說出清楚,他確實在這件事上考慮不周。
下午時間,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林濯根據辦公室裡的人點了奶茶。
奶茶在半個小時後送達,林濯先是給財務那邊拿了幾杯,銷售部的領導和一個銷售員在,他把奶茶分好,這才回到辦公室。
林濯走到張玲面前,把小料最多的那杯放在她的面前。
相處了這麼久,他自然知道張玲的口味,都是根據她愛的點的。
張玲正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焦頭爛額,看到奶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歪頭看著林濯,不太明白他這麼做的意思。
林濯放好奶茶,退了兩步,撓了撓後腦勺,一臉欲言又止。
張玲道:“有什麼就說吧。”
林濯道:“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做了什麼不要在意。”
張玲神情一滯,猶豫了很久,才望向他,小心翼翼問道:“林濯,你喜歡的人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