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在變相縱容他的行為?
明明他可以義正言辭地拒絕。
林濯給姑姑發去一條訊息,表示自己想住校,原因是天氣冷了,住校不用起那麼早。
那一次他沒給安婉說,因為他知道傅柏舟不會輕易罷休。
【安婉:可以,住酒店吧?天氣冷起來,酒店會提供暖氣,而且一個人住比較自在】
她不想林濯受苦,畢竟是去讀書,又不是去受罪。
林濯急忙打字:【姑姑,我想跟你說一個事情】
安婉的電話打了過來,林濯接通。
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想說什麼事情?在學校受委屈了嗎?”
“不是……”林濯結巴了一樣,說不清楚。
本來打字都還好,一想到要親自說出口,巨大的羞恥包圍他,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
安婉面對林濯有足夠的耐心,“沒關系的,如果實在說不出口,等到下次能說的時候再說。”
林濯支支吾吾:“就是……我和傅柏舟睡了。”
安婉嗆得直咳嗽,她清了清嗓子,不確定道:“是睡在一張床上,還是發生了關系。”
林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安婉也不過三十幾歲,正是年輕的時候,現在還要聽小她幾歲的男人說這個事情,想想都很丟人。
他弱弱道:“發生了關系。”
安婉懸著心的終究還是死了。
當初她就看出了苗頭,但是想著傅柏舟應該不會亂來,沒有過多幹涉。
“我現在來找你。”
“不用不用,姑姑,我就是來給你說一下住校的事情,我真不想跟傅柏舟住一起。”
自從傅柏舟開了葷之後,他看他的眼神非常露骨。
好像他是一塊香噴噴的肉,傅柏舟是餓極了的野獸。
“你週一到週四晚上住校,週五我讓司機去接你,來家裡陪我吧。”安婉只能想出這個迂迴的方法。
林濯一口答應下來。
第二天,趁著下課休息時間,林濯風風火火地去酒店開了一間房。
因為不確定要住多久,所以先開了一個月。
房間每晚是一百多塊錢,他開了一個月,摺合下來便宜了幾百塊錢。
這件事他沒跟傅柏舟商量,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口,計劃就會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