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吃什麼都可以嗎】
翌日一早。
林濯睜開眼睛,眼前的視線被一具肉體遮擋。他先是用了幾秒時間反應,隨即他一腳將身邊的人踹下床去。
傅柏舟在地上滾了一圈,睜開眼,抬頭便看見怒氣沖沖的林濯。
“你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床上?”林濯氣紅了臉,直嚷嚷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做了什麼似的。
他吼完,突然注意到身下的異樣,急急忙忙把被子壓在身上。
希望只是他的錯覺。
傅柏舟指了指一旁空著的床,眼含淚水,委屈地說道:“我以為是老婆想跟我一起睡。”
林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靠窗的那張床才是他昨晚睡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睡在傅柏舟的床上。
林濯可不記得自己有夢遊的習慣,更何況他對傅柏舟躲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動爬上他的床。
“不可能,肯定是你做的好事。”大抵是自己出現在這張床上是事實,他沒什麼底氣地反駁。
傅柏舟撐在地面上爬起來,經過一晚上休養的傷口因為林濯不分青紅皂白地踹了一腳,又滲出鮮紅的液體。
林濯自知理虧,給他叫了醫生後,拿上換洗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如果好好養傷,皮肉傷用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如此反反複複,在醫生和護士看來完全就是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眼裡。
對於這種病患他們一開始還要勸說兩句,患者實在不聽,那他們也不能把患者如何。
醫生重新給傅柏舟包紮好傷口後,一句勸說也沒有就離開了病房。
林濯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直沉默不語。
他問了系統,系統說是他爬上了傅柏舟的床。
傅柏舟看出林濯對早上那一腳充滿自責,寬慰道:“老婆,我沒事的。”
“誰關心你有沒有事啊。”林濯當然知道他沒事了,但這次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只是對不起三個字在喉嚨裡怎麼都落不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對傅柏舟說這三個字感覺有點奇怪。
不是羞恥,也不是討厭。
他暫時理不清這種情緒。
自那天之後,兩人度過了一段相對平和的時光。
沒有外力幹擾,傅柏舟的傷口恢複的非常好。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醫生就說可以回家休養了。
林濯給傅柏舟買了兩身衣服,人靠衣裝馬靠鞍,然而這句話在傅柏舟身上是反著來的。
他換上幾十塊錢的休閑服,衣服幾乎沒有款式,當林濯定定一看,竟然被他穿出了高定的質感。
安婉前兩天在市中心給林濯準備了一套套二的房子,傅柏舟出院當天,安婉因為有工作要忙,就派司機來接二人出院。
天空萬裡無雲,天藍得像是一條洗白了的牛仔褲。
到了地下室,林濯從車上下來,正要去提這些天置辦的物品,司機大哥率先提了出來。
林濯不太喜歡麻煩別人,“我來吧。”
司機大哥的手往後一拉,避開林濯的手,“我來就好。”
林濯沒再糾結,對司機笑著說:“那就麻煩了。”
一雙狗狗眼微微彎起,唇邊的小梨渦顯得天真可愛。
下一刻,傅柏舟捏緊林濯的手,疼痛使他臉上的笑意扭曲,隨即抽出手,怒道:“你吃錯藥了吧?”
傅柏舟淡淡地睨了林濯一眼,然後輕抬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走在前面。
林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真幾把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