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陸既白險些把劍對著謝無昱,“到底你幫哪邊的!”
謝無昱翻轉手腕,只見他兩指間夾著一顆明珠,冷靜說:“急什麼,我有分寸。”
陸既白在心裡咆哮,你有分寸?!你有分寸才有鬼了!
帝彧目光沉沉,看著謝無昱手裡那一顆明珠,忽然調轉刀鋒,剛想動手,卻驀然聽見琴聲。
只見邵芸半蹲在屋頂,素指輕輕一撥,那豎琴流出聲響。她轉過眼眸,看著謝無昱和陸既白的神情略帶嫌棄。
“打半天都沒打過,明天傳出去臨天門的名聲要不要了。”
看她還有心情懟人,那應該自我調整的不錯。
帝彧看他們三人一人一角,便知道今日定然無法有結果了。無奈之下,他忽然轉過頭,盯著三人之後的白辭,低聲說了句什麼,便如同來時一般化成血霧般消散。
劍陣消散,陸既白皺了下眉,反複探查了遍,確定對方不是藏在了哪裡。等他探完,才看向謝無昱,說:“你剛剛怎麼好端端的忽然把邵南尋給弄死了?”
“嗯?誰說我弄死了。我只是提取了他的記憶。其他的和我有什麼關系?”謝無昱正垂眸摩挲著那顆珠子,聞言,挑眉。
陸既白:……
剛剛那一掌確實狠,但是就算謝無昱不出手他也會被帝彧滅口。而且那一掌要是打在腦門上還容易被弄得渾身是血。
“問問邵芸好需要多久?飛舫就在城郊,我們先過去了。”
“你的傷……”陸既白忽然皺起眉,看著他,不免有些擔憂。
“無事,我沒耗費什麼靈力,是不染塵弄得。”
謝無昱擺了擺手,行動利落,看起來確實沒什麼大礙。陸既白似乎還想再問,就見白辭一言不發走上前,扣著謝無昱的手腕,緊鎖的眉頭昭示著他的不滿。
而謝無昱也低著頭,似乎無奈說著什麼,可是並沒有讓白辭放鬆下來。陸既白看了一會,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邵芸已經去處理這件事情了,邵南尋一死,便再無人敢阻攔她。更別提歸棠靈尊的稱號還壓在這裡呢。
謝無昱剛踏入飛舫,熱流就撲了滿懷,他剛想將狐裘解開扔到一旁,就看到白辭的目光。
本來正搭到脖頸的手一動,落在白辭頭上。
“好了,怎麼還皺著眉。一會為師乖乖躺著,讓你好好檢查一下,如何?”
白辭不語,他望著謝無昱,抿了抿唇,才說,“嗯……好。”
謝無昱莞爾,將狐裘放在一旁,在白辭靠過來的時候,忽然摟住他的腰,抓著他的手腕,然後摁在自己心口。
指尖下,心跳滾燙有力。
“怎麼樣?是不是很正常?”謝無昱含笑道。
白辭耳廓瞬間紅了,他想掙脫開手,可是卻被對方摁著,彷彿他不答應,就不松開。
“我……是,你放開我。”白辭結結巴巴道。
謝無昱笑了,說,“嗯,好。”
手被松開,可是手心裡的餘溫卻遲遲未散。那有力的心跳聲彷彿就在自己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