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誰跟誰搞上了,基本口口相傳,多少會聽說。
導演兩手攤開,聳聳肩,說:“這回知道啦!”
繆嘉:“……”
林其北如饑似渴,鎖上房門,往段鋮身上撲,說,段老師!
段鋮沒讓他撲著,往後躲了下,挑眉,從頭到尾看林其北。這眼神像刀,也像羽毛,先把衣服刮開了,再輕輕撓,叫人又疼又癢。
林其北口幹,喝口水,抬眼看見窗戶玻璃上對映出來的自己的造型,有些一言難盡——段鋮潔癖吧,嫌髒呢。
“我先洗個澡。”他說。
段鋮拉住他了,“現在十點三十,我兩點去機場,小公子,且聊且珍惜好嗎?”
林其北一愣,小公子?
哦對,他現在戲裡的造型,布衣長褂,腰帶端正,發帶纏緊高馬尾——是一位清朗俊俏的小公子。
段鋮笑笑,不說來意,問:“渴嗎?再喝點水。”
林其北搖搖頭,想起什麼,借題發揮:“你冷暴力我。”
話題跳躍太突然,段鋮被這頂帽子扣得大驚失色,“我沒有!”
“你不接電話,”林其北義正言辭:“毫無徵兆的失蹤就是冷暴力。”
段鋮:“……”
林其北繼續說:“超過兩天沒聯系,關系清零。你追我嗎?重新追吧。”
段鋮當然要替自己正名:“我集中拍了三天大夜戲,沒空看手機,就是為了抽出時間來見你一面。”
“唔……”
段鋮的肩膀往下壓一點,與林其北平視,帶著滾燙的呼吸貼近,沉聲問:“還算冷暴力嗎?”
他眼下青黑好明顯,神態其實有些疲憊。
趕飛機、趕時間,趕來見我一面。
林其北被這極光般耀眼的情緒沖擊到了,便不受控制地要吻上去。
段鋮卻躲開,“沒名沒分的,不親。”
林其北眉毛擰起,嘴巴一噘,說段鋮裝模做樣。
段鋮確實裝上了,“我正人君子。”
哦,角色扮演呢,這遊戲好玩。
林其北笑得狡黠,把眼睛閉上,“君子還是流氓啊?我看不見。”
“……”
忽然沒動靜了,似乎連呼吸聲也跟著消失,林其北抬起手臂,朝前探了探,不太確定:“嗯?鋮哥?”
沒人應。
林其北眼睫微顫,要睜眼,卻霎時天旋地轉。頭上發帶無故消失,馬尾散落,兩三碎發黏在臉頰,眼睛被粗糲的窄布纏繞。
矇住了,真看不見。
林其北又說一聲:“哥,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