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帆,我們走!”靳雲曦聲音冰冷。臨走前,她死死盯著顏清若,一字一頓地說:“顏清若,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在欺騙我。”
約定?顏清若微微一怔,思緒迅速回溯,臉瞬間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番茄。
那句——敢騙我就操.死你!
在她們曾經玩的真心盒子游戲裡,她抽中的懲罰就是這句話。
她恢複記憶前說的……怎麼可以作數。
但靳雲曦卻目光灼灼、眼神定定地看著她,“下次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
“還有……也不會對你腿上留情。”靳雲曦微微俯身,嘴唇輕輕擦過女人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顏清若耳邊,聲音壓迫感十足。
顏清若如同被針紮了下後退,雙腿微顫,那熟悉的沖撞感還猶在腿心蹭繞,宛若實質。
她被羞得難堪咬牙:“靳雲曦……你!”
那雙眸子卻波光粼粼,水光閃爍,抬眉蹙起,眼中含著三分動情、三分含羞以及那不自知的嗔怒,瞪了靳雲曦一眼。
靳雲曦被她這一眼,看的小腹微熱。她連忙後退,捂住怦怦跳的心髒,一種被顏清若完全勾住的挫敗感。
哪怕在顏清若如今的新歡面前,曾經潔癖的她都會被這個女人吸引到——光天化日之下都會發情。
她真是無可救藥。
黑色加長林肯車呼嘯著疾馳而去。
坐回車的靳雲曦揉了揉眉心,“水。”她對助理說。
金帆體貼地遞上冰水,一大瓶,解熱鎮燥。
靳雲曦:……
她灌了喝了一口冰水,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被抱在懷裡的寶寶,以及抱著寶寶的冷麵無情的女人。
後視鏡中,那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地站在一起,畫面是那麼溫馨美好。
靳雲曦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身體微微弓下,雙手緩緩捧住臉,原本的憤怒、不甘心、白日動情的羞恥,終於……後知後覺化作滿心的難過。
腦海中不斷浮現著顏清若和書溪月結婚,兩人在船上做過,甚至還有了寶寶的畫面。
她曾無比渴望與顏清若擁有的一切美好,如今顏清若卻選擇了別人。
明明做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顏清若也是情動的,難道那些都是自己的錯覺,只是她單方面的感受?
這時,旁邊一雙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靳雲曦一驚,下意識以為是莫思思,急忙移開身體,皺起眉頭準備斥責,卻發現是蘇悅寧。
“雲曦,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蘇悅寧平日裡總是笑盈盈的眼睛,凝著比靳雲曦還冷的寒意和快刀斬過的狠絕。
“從今天開始,清月公司不會再收到任何投資。”
前方就是黑暗,如果顏清若將靳雲曦帶入了黑暗,那麼她也要送顏清若進入黑暗之地。
回到顏宅,寶寶由李梅帶到玩具房去玩,站在門口前,李梅熱情地拉住書溪月,說道:“公司哪有那麼多事要忙,連家都沒空回。留下來住一晚吧。”
書溪月眼神閃爍,左顧右盼,試圖轉移話題,內心早有期待,只等顏清若應允。
她討好地問顏清若:“我來幫伯母做菜,中午順便在這吃飯,怎麼樣?”
“誒,好!好!”李梅笑著看著兩人,搓著手離開,壓根不等顏清若回應。
顏清若:……
只剩兩個人時,顏清若恢複了冷淡的神情,她對書溪月擅自讓寶寶上臺的舉動很不滿。
“書溪月,今天顏熙寧怎麼上臺了,她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