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姐,放我離開。”
靳雲曦摸到身後冰涼的門把,卻被顏清若的指甲緊緊按住。
記憶中無數個纏綿的夜晚突然翻湧,對方顫抖著索取的吻,失控時抓在她背上的指甲,此刻都化作滾燙的電流。
“當年萊茵河我們的初見,不是安排,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那時的她並不知道,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就是靳雲曦,她初見時就已動了心,是回國後母親說出仇恨往事時,她才如驚天霹靂,木訥的隨著母親的計劃展開了複仇,她的失憶是刻意的,可隨著失憶後的深入相處,這顆心卻越發淪陷,她以為自己是獵人,卻不知不覺成了以愛為牢的獵物。
靳雲曦的太陽xue突突跳動,後腰抵著門把的手卻怎麼也推不開。顏清若的手環過腰際,與她十指相扣按在門板上,身體貼合的弧度嚴絲合縫,像是要把彼此揉進骨血裡。
靳雲曦猛地轉身,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她看見顏清若眼底破碎的光,還有臉頰上未幹的淚痕。“別碰我。”
她的聲音帶著警告,卻在對方突然撲進懷裡時亂了呼吸。
夜來香味鋪天蓋地湧來,混著熟悉的體溫,幾乎要將她溺斃。
顏清若的手指死死扣住她的後背,指甲刺破掌心滲出的血,順著門栓緩緩滴落。
“顏清若,你瘋了。”
“阿雲,別走……” 女人將臉埋進對方頸窩,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
“再信我一次,就這一次……”
靳雲曦抵在她肩頭的手遲遲落不下去,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濕潤的唇瓣沿著脖頸往下,“你聞,我的資訊素……阿雲,我只會對你動情,你也只會對我,不是嗎?”
夜來香味驟然濃烈,混著令人戰慄的甜香。
漸漸,靳雲曦在在黑暗中雙腿發顫,衣物摩挲的窸窣聲裡,熟悉的溫度將她籠罩。濕潤到黏膜的深度,顏清若的唇息漫上來時,靳雲曦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聲,混著某處傳來被吞噬的酥麻,理智一點點溺斃。
靳雲曦羞恥地捂住臉,不去看身下抬起眸,盈盈揚起動人的眸看著她的女人。
哪有人,一邊這樣,一邊用眼神勾她的。
太過分!
門沒有鎖,隨時都有人進倆,哪怕是在泛著輕微光亮的黑暗中,顏清若的雙眸比星辰還要晶亮,有什麼從女人唇邊流溢,又被小舌勾起捲入。
眼裡的情感好似比海還深,瘋狂的,拋開一切羞恥的,做著過去從來不會做的事。
“阿雲,看著我。”
她的手肘被女人碰觸,被逼著捧住了對方的頭,隨著呼吸愈發急促,她下意識抓緊對方的衣襟,在眩暈感席捲全身時,聽見自己破碎的喘息回蕩在密室內。
“阿雲,你明明,只對我有感覺的,不是嗎?唔……好多。”
“顏清若,住嘴!”靳雲曦扶了扶門,被婖到雙腿發軟的事實,讓她想跑都短暫失了力氣。
她悲哀的想,如過往一樣,生理性的喜歡那麼深,無論內心豎起多深的敵意,身體卻對顏清若繳械投降。
她明明不是那麼重欲的人,失憶時的她還沒有太多感覺,卻在被顏清若以禁忌身份刺.激到的那一瞬間,迫不及待掙紮出的“小我”,叫囂著對顏清若的渴求。
悲哀的是,她是在和顏清若做完後才恢複記憶,卻在一番濃情蜜意過後,被刺骨的真相萬箭穿心。
而今,又重溫這種口嫌體正直的無奈。
很好,顏清若的目的達到了。
但她不會讓她得逞的,在大腦一片空白的餘氳中,一道聲音讓人瞬間神經崩緊。
“不好,有刺客!保護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