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的天氣一年四季偏暖,她在a國竟意外地不需要手杖,她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和顏清若一起走外面時,她莫名不想用。
有時強拖著病腿,也不想用助行工具。
她以為是一點點可疑的自尊心作祟,卻不知她只是想和顏清若走一起時的畫面,讓外人看起來百分百適配,她喜歡別人當她們是情侶的眼神。
藥物提取進度只差顏清若的一管血,恢複記憶的時間越來越近。
有時候人越在意什麼,越惶恐什麼,在失去之前,便越希望真真實實的擁有。
哪怕短暫如剎那煙火。
這是從前和顏清玫在一起時,她從來沒想過的,也從來沒有這樣不自信過。
愛會使人怯弱,讓人誠惶誠恐,愛是不自恰,直到對方徹底愛上,才會將那個缺失的自卑圓角,畫上一個完整的圓。
從自卑到自恰,再到自得。在那之前,她要她們足夠適配。
今天參加聚會的著裝,靳雲曦穿的比正式場合還認真。
酒吧內,燈光朦朧,悠揚的爵士樂在空氣中流淌,那扇雕花玻璃門緩緩推開,七彩的光裹挾著喧鬧聲傾瀉而出。
<101nove.e阿靳來了!是janice!”
apha穿著正式卻不失文雅,身材修長,舉手投足間盡顯精英氣質。
“咦,阿靳後面跟著的是誰?”燈光下顯現顏清若的臉龐。
女人身著一襲修身的赫本紅裙,裙擺隨著步伐輕搖。
她明媚的雙眸波光流轉,似藏著璀璨星辰,挺俏的鼻樑下,紅唇嬌豔,一頭波浪長卷發肆意披散在肩頭,腰肢纖細,搖曳生姿,而那顆垂垂欲滴的淚痣,更是令人見之難忘。
原本喧鬧的空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過來,有幾人手中的酒杯懸在半空,忘了動作,眼神裡滿是驚豔。
那些沒見過顏清若的人,更是驚得微微張大了嘴,瞬間明白了為何靳雲曦會對她心心念念。
李清心裡一突,靠!這是顏清玫?去h國整容做臉了?
怎麼和她百科搜到的不一樣,換臉了?
“哎喲,今天終於捨得把白月光帶出來了啊,那個叫顏清玫的女孩。” 有的沒見過顏清玫的人,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高聲說道。
靳雲曦咳了聲,示意對方住嘴。
她牽著顏清若的手,清晰地感覺到女人的手指變得僵硬,她額角泛起細密的冷汗,連相牽的掌心都變得微濕。
“顏清玫,白月光?”顏清若從唇裡吐出輕笑,卻有點涼。尾調輕輕“嗯?”,一聲拖長的質問揚音。
路易斯察覺不對勁,熱起場子:“都站著幹什麼,來,大家都坐下吧。”
為了緩和氣氛,不知是誰提議玩真心話和大冒險的遊戲,而且是特別的玩法——用骰子比大小,三顆骰子相加數字最小的人接受提問。
眾人紛紛響應,迅速圍坐在擺滿酒水的長桌旁。
遊戲開始,骰子在骰盅裡翻滾。
靳雲曦的運氣似乎格外差,第一輪,她的骰子點數最小。
李清此時明顯察覺到,和靳雲曦一起來的女人不是顏清玫,她眼珠溜溜地轉了轉,笑著問靳雲曦:“那個第一次親你的人在場嗎?”
“親哪裡?” 有人好奇追問,這句提問太籠統了。
“自然是嘴巴呀。” 李清話音剛落,周圍響起一陣鬨笑。
見靳雲曦神色鎮定,李清眼珠一轉,狡黠地補充道:“臉頰,或者其他任何位置都可以,當然嘴巴也包含在內。”
靳雲曦聞言,神色一滯,下意識地抿緊嘴唇,沉默不語。
她伸手想去拿面前的酒,卻發現酒杯已被顏清若拿在手中。
顏清若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那眼神裡帶著一絲探究,又有幾分別樣的意味。
靳雲曦頓了頓,開口道:“不在。”意思是親她的人不在現場,顏清玫之前親過她的臉頰,顏清玫不在。
這也不能怪她實誠,今天玩遊戲之前,大家都紛紛賭上了自己最看重的誓言或願望,如果摻水作假,發的誓會應驗,願望會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