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個彌天大謊!
更讓人震驚的是,死亡證明上的醫生簽名,竟然是孫志強的筆跡!
“原來他早死了……三姐根本不是什麼遺孀!”許瑤渾身發冷,聲音都有些顫抖。
“看來,我們都被騙了。”薛寒的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第二天,街道辦緊急召開了一個聽證會。
許瑤、薛寒、三姐、孫志強,以及街道辦的主任都參加了。
聽證會上,許瑤直接指出了三姐的謊言。
“三姐,你口口聲聲說孫建國是為了救我父親才犧牲的,但事實證明,孫建國早在1968年就死了!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遺孀,你一直在欺騙我們!”許瑤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三姐臉色蒼白,但仍然強作鎮定:“你胡說!我丈夫就是為了救你父親才犧牲的!你這是血口噴人!”
“夠了!”薛寒突然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戶籍檔案,“1965年,孫建國因盜竊入獄,1968年瘐死獄中——你丈夫根本不可能‘為救許父跳河’!三姐,你還有什麼話說?”
三姐徹底慌了,她聲嘶力竭地辯解著,但她的辯解在鐵證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突然,三姐停止了辯解,她抬起頭,看著許瑤,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就算我不是遺孀又怎麼樣?那孩子是他的骨肉!你們許家,永遠都擺脫不了我!”三姐尖笑著,聲音充滿了怨毒。
“孩子?什麼孩子?”許瑤一臉疑惑。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被她刻意遺忘的痛苦回憶。
她猛地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道:“把東西拿上來!”
一個工作人員拿著一個包裹走了上來,放在了桌子上。
許瑤緩緩開啟包裹,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那是一塊嬰兒襁褓的殘片,上面還殘留著一些血跡……
許瑤的反擊,像午後突來的暴雨,猝不及防,淋了所有人一個透心涼。
“這是什麼?”街道辦主任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一絲審視。
許瑤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展開了那塊嬰兒襁褓的殘片。
那是一塊陳舊泛黃的布料,邊角已經磨損得不成樣子,上面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空氣中彷彿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三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塊襁褓殘片,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彷彿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你…你從哪裡弄來的?!”三姐的聲音尖銳得像是破了的風箱,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許瑤沒有理會她,只是平靜地說道:“這是我今天早上在你家暗室裡找到的。準確的說,是你慌亂中掉落的。”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許瑤接下來的話。
“還記得嗎,三姐,你一直說你的女兒生下來就夭折了。你還拿出了所謂的死亡證明,聲稱孩子是被庸醫給耽誤了。”許瑤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三姐,“那麼,你能解釋一下,這塊嬰兒襁褓殘片,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的暗室裡嗎?”
三姐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怎麼也沒想到,許瑤竟然會找到這塊東西!
這可是她藏了多年的秘密,也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這…這…這不可能…”三姐語無倫次地說道,“這一定是假的!是你們偽造的!”
許瑤冷笑一聲,沒有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