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美兮 (第1/5頁)

皎月美兮

夕陽終於下山了,巖山上溫泉的鬧劇休止。

三人將包天帶回永溪村的舊房子,夜風習習,將環繞在關闍彥、陶明案和一身重傷的包天身上的臭味燻得越來越遠,他們活似剛被人從泡了爛魚蝦的糞坑裡撈出來。

魏鬱春本想秉著禮數,對此不露聲色,可還是敗於生理因素,一靠近他們,嘴角就忍不住抽搐。

關闍彥神情不悅,本想著上山好好享受一下,誰知又弄成現在這副樣子?

白忙活便罷了,還拖回來一個來歷不明的盜墓賊,叫人不得安生。他本想一回來就抓著魏鬱春說事,但如今人家光是和他呆在一個屋子裡,就是一種酷刑了,真是心情氣氛全無。

陶明案本想幫昏迷了的包天稍微包紮一下,誰知包天剛好就醒了。

他惶恐地望著自己所處的環境,渾身都是肉眼可見的恐懼,魏鬱春看他老實憨厚便開口安撫他:“你不必擔心,現在已經安全了。”

包天看這姑娘形容淡定,氣質平和,他收斂氣息,頷首,然後轉眸看看關闍彥又看看陶明案,“嗚啦嗚啦”就又哭了起來,他講話的音調還是那麼離奇,大晚上聽著怪瘮人。

“哎喲喲……各位俠士,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吶!!!嗚嗚嗚,我還以為自己的小命要沒了呢!”

關闍彥覺得他形容搞笑滑稽,斥笑:“看來是傷得還不夠重。”

“哎喲喲!重的重的!多疼啊!”包天哭得要命,“我就是盜墓盜得多了,摔得多,捱打也多!!!身子骨自然能抗住不少,那些黑衣人幸好沒帶刀,不然我早就一命嗚呼了呀!”

陶明案頭疼不已,口吻也是古古板板:“盜墓一事不可多幹,有悖天理人倫。”

魏鬱春心細地打量了包天一眼,目光亮了亮,八成是冒了新點子,但她卻藏在心底,用有些明知故問的口吻,問起包天:“你是哪裡過來的盜墓小賊?這個村落已經小半年無人了,按理說不會有人主動找過來。”

包天摸頭憨笑,鄉音特別:“哎呦啊,我啊……從西邊來的呀,我不是普通人,我可是盜墓的!經常搗鼓這一行,自然有法子和能耐翻山越嶺地找墓啊!結果沒想到遇到今日這荒唐是事喲!”

他話題陡轉:“倒是俠士你們嘞?你們找來是所為何事啊?!”

魏鬱春不假思索,竟是笑眯眯地應他:“也是來找墓的吧。”

關闍彥和陶明案看著她這副胡說八道、故意順著包天說話的模樣,微微不解,可到底也沒有明說。

魏鬱春藏在笑眯眯眼神裡洞悉一切的目光有些銳氣,將包天渾身的細節又看了一遍,此人渾身都是臭水和血水混合起來的汙漬,可看衣物被水浸透的程度,根本不可能是被水淋濕成的。

這本沒什麼疑點也言,可偏偏她在此人剛剛平躺著的時候,又看到了他深嵌在靴子鞋紋的濕泥,他的鞋底略高,紋路內嵌的程度也會相對深不少。

按道理,如果不是長途跋涉爛泥頗多的地方,鞋底是不可能變成這個模樣的。

而她清楚記得,通往巖山的路幾乎沒散泥,山上又都是光禿禿的山岩,雨停後,也根本不可能有那種喜歡依附在人腳底的淤泥了。關闍彥和陶明案回來路上也說,那隧道下面的墓xue被漏下去的泉水淹了一些,人下去後,鞋底定會被沖洗,可這包天的鞋底卻沒有。

他若不是走了很長一段的濕泥路,鞋底怎麼會埋那麼多泥巴?

包天沒有察覺到魏鬱春那藏匿於笑意下的疏離之意,傻乎乎道:“你們也是啊?!哎呦,那莫非是同行?!”

他語氣幸災樂禍,陶明案在旁聽得越發不自在。

關闍彥則注意到了魏鬱春那副與尋日模樣差別過大的模樣,她這樣笑眯眯和人說話,他反倒是一點不嫉妒了,還打心底裡覺得有點瘮人。

他嘴角也噙了一點笑意,知道自己和她心有靈犀,對這包天有著強烈的排斥情緒,這種情緒都從懷疑中誕生。

他靜靜站著,看著魏鬱春喜歡沉著開口,她彎著眉目,面容和話語都是包著蜜糖的誘引毒藥:“你是何時來的永溪?怎麼惹上了那幫黑衣人?”

“我……”那包天看了看關闍彥和陶明案,委婉一嘆,“害,也是和這倆位大哥說過的,很早就來啦,至於有多早,我進山洞,也看不著天色呀!所以我也不知呀!”

如此模稜兩可的答案,配上包天那一臉天真的模樣,倒顯得魏鬱春有些咄咄逼人了。

魏鬱春欲言又止,側首看看關闍彥,又看看陶明案,無心搖搖頭。此時包天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好姐姐,你莫不是懷疑了我?我這……哎……”

三人靜止,因為他們的確是來者不善的那幫人。

見大家一時答不上來話,空氣有些尷尬,誰知包天眼圈微微一紅,眼中掠過一抹複雜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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