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多折 (第2/2頁)

後來聽到諸人又說她也不是錢雀的時候,魏瀾清又突然懵懵懂懂地笑起來:“我就知道她不是錢雀,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鬧局在魏瀾清情緒飽滿的哀嚎聲和嬉鬧聲中越攪越亂,精彩紛呈。

整個花廳好似成了一處移步換景的寶地,幾步一走,便能看到與眾不同的畫面,而每個人的表情都值得細究。

這一切發生得離奇而突然,魏鬱春無處可逃,在諸人看她時驚恐萬分的目光裡,她只能竭盡全力將自己的面孔藏在衣袖後。

元老闆的人手沖過來,而她身後是一處牆,無路可去了,在她茫然的時刻,一隻溫熱的大手自牆邊一隻花窗伸出來,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力氣抵抗不過他,一隻手被抓過去,身子也往窗上傾斜,直到兩隻手都被神秘人攥緊,整個人都被揪了出去。

花廳中燈燭融融的視覺光暈猝然消失,外頭午時甚好的晴光傾瀉而下,魏鬱春一時無法適應,眼睛被刺得發疼。

好不容易適應光亮後,她發現自己正身處於熟悉的室外花園裡——二樓的空中花園,一時間意識迷幻,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她發現銜接室內和花園的原來不僅又一扇扇屏風,還有牆壁上的幾扇花窗。花窗裡頭的空間竟就是舉辦酒宴和詩會的花廳。魏鬱春才發現其中的蹊蹺。

她被龐小曲牢牢攥著。

湊得這麼近,她才直觀地感受到對方身材比遠看還要結實。

龐小曲一心帶著她逃跑,四處觀望周遭情況,從空中花園輾轉幾遭,找到能直接跳下外部樓梯的地方。她只留了個側臉給魏鬱春。

龐小曲臉上施了粉黛,但實在是粗糙,好似整張臉都泡在了麵粉裡一樣,層層疊疊,一聳動都能抖落簌簌的餘粉來。

她好似壓根不會粉面,那眉毛描得像兩條大黑蛆,口脂塗得溢位去很多,把人中都塗沒了,發髻編得也歪歪斜斜,衣服看似穿得規整,實際上衣領不知往裡收還是往外翻,簡直是不修邊幅——竟是連最基礎的儀容儀表都收拾得一團糟,也不知這麼多年來,是怎麼在這赫赫有名的春桃酒樓混下來的。

魏鬱春覺得匪夷所思的同時,也被這女子的身手嚇到了。

此時龐小曲已經尋到了可以轉移樓梯的地方,可此地高聳,與樓梯又無直接的銜接處,若要落地他處,便必須鼓起勇氣從高處一躍而下。

這種高度已經接近半個男人高,在南禺見過諸多世面的魏鬱春見狀,都忍不住蹙眉心驚,而她還沒來及轉換心緒,龐小曲就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她扶著外樓的樓梯抬眼看魏鬱春,好似在無聲催促她一起下來。

魏鬱春訝然張口,抬起手指默默點了點自己,大為震撼,結果龐小曲高冷地給她點了個頭,意思著——“沒錯,就是叫你一起跳下來,沒叫別人。”

龐小曲見她不動,又點了點她身後,讓她細聽身後武夫漢子揮舞刀劍追趕過來的動靜。

魏鬱春咬咬牙,想到,罷了,龐小曲既是關闍彥安排的人,便定有能護她安全的法子。不管怎麼說,只要不死,都總比被人抓住拷打的好。

她蹬著腿,跳下空中花園,在她看不到的視角盲區內,龐小曲竟早就為她準備好了一張用彈布搭好的“橋”,她即便稍有不慎,失了足,身子也會順著“布橋”的斜坡下滑過去,龐小曲此時伸手接住魏鬱春的小臂,將她拉到樓梯上。

樓上的漢子扶著空中花園的欄杆往下望,又惱又驚,口中啊嗚啊嗚地喊著“快追”。

魏鬱春被龐小曲攥著,迅速從外接的樓梯向下踅去,穿過一片又一片的封頂廊廡,在吵鬧的追逐聲中跑出殘影。

春桃酒樓向來熱鬧,這自底層建到頂樓的華美旋梯,每日每夜不知要被多少名士貴族踏足多少遍,路過此街的百姓們皆已習以為常,他們聽到了樓梯上踢踢踏踏、吵吵嚷嚷鬧作一團的聲響,不但不憂不驚,反而挑眉戲謔:“你瞧啊,今兒這春桃酒樓裡不知住著何等尊客呢!竟是這般熱鬧呀!”

魏鬱春與龐小曲飛快踏入車水馬龍的街道內,渾水摸魚,好似與其中人物融為一體。

眼看要離開春桃酒樓的地界,魏鬱春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關闍彥雖然說龐小曲是她在酒樓中的接應人,卻沒說酒宴事後,龐小曲要跟自己還要完成什麼任務,還有要去什麼除了春桃酒樓以外的地方……

關闍彥心思如黑水般沉,他若不多餘交代,便意味著,他自己也沒有這等安排的打算。

即便事出突然,比起外面他更不熟悉的地方,反而春桃酒樓更保險,畢竟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

她應該留在酒樓才是。

魏鬱春看著龐小曲頗具目的性的前行動作,還有翻開衣領下半遮半掩的凸顯出來的喉結……她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她冒著風頭,問話:“龐小曲,你要帶我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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