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而不見(1) (第2/3頁)

關闍彥想著想著,對她的行為越發感到不恥,忽地腦子飄蕩出又一個年輕少女的身影。

她一身糙布衣裳,但看著卻毫無風塵氣,一身竹竿似的脊樑骨撐著她高昂的頭顱,面上不屈於萬物的眼神令人肅靜,她不驕傲,平靜之中,風骨淩然,好似清風朗月,卻又如此明媚……和錢雀有著極其鮮明的對比。

那個身影是馮迎春……

關闍彥臉色大變。

這時候怎麼突然想起她來了,是不是瘋了?!

不能再等了。他慌裡慌張地起步,如鬼魅一般馳奔在酷夜。

脫得精光的男女聽到動靜卻不見其人,心裡大驚,以為是鬼。

關闍彥放棄了直接將他們打暈的念頭,帶著惱羞成怒的情緒,撂起掉落在地上的男人的腰帶,一圈又一圈,直接將男女其腰綁在一塊。

錢雀和男人大叫,卻發現自己腰上被東西纏得緊緊的,他們根本無法分離。錢雀凸起的胸部抵著男人肥碩的胸膛,分明要被懟開,但礙於下身的捆縛,他們只能以奇怪的方式互相粘著對方,活似連體嬰。

關闍彥將一些惡趣味投入了此情此景,嫌惡地瞥了一眼男女二人粘連時粘膩的場面,忍了忍幹嘔,嘴角掛上壞笑。他故意在二人最狼狽不恥的時候,將他們的動作定格了起來。

他的面容被夜行衣包裹得嚴實,錢雀和男人只好又哭又怕地問:“你是什麼人!”

他們這是以為自己要殺人滅口了,畢竟此時他的眼神的確很嚇人。

關闍彥冷笑一聲:“哼,不要你們的狗命,我嫌髒。”

他轉頭站到錢雀身後,不願其過於暴露的身軀髒了他的眼,他問她:“說吧,請帖在哪裡?”

他跟杜明堂一開始都以為錢雀會因為忌憚表姐錢箬,而將心愛的請帖隨身攜帶,所以才打算今晚直接從她身上竊走。但很顯然,錢雀根本不在乎請帖,她只在乎能不能跟心愛的醫工行茍且之事,她怎麼會隨身攜帶請帖呢?

關闍彥也提前掃了一眼地面上散亂的衣物,裡頭空空落落,什麼都沒有。

他當然不能直接打暈他們二人了,因為他得問清楚請帖的下落。

錢雀害怕父親,當然不可能直接回答。

結果關闍彥來了一句:“錢小姐,你以為現在自己的模樣很光彩麼?若這麼覺得,我明日便可將你們二人的事告訴所有人。”

錢雀臉色大變,好似要碎成窯爐裡融溫失敗的劣質瓷器。她哭起來,低啜聲引人頭皮發麻。

那男人終於說了話:“你是什麼東西敢威脅我們?!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能讓別人相信你的話!”

關闍彥還沒見過這麼蠢的東西,他欲言又止,本打算不解釋,但思來想去,為了請帖多費點口舌也算值得。

他抬了抬手,修長的手指點在二人身上逡巡了一會兒,諷刺意味十足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把你們捆了起來,請人為你們二人作畫,張貼得大街小巷皆是,如何?你若是還覺得不夠,也行,等別人或者錢德大人瞧見了畫像後,我再讓你們伉儷二人以這樣的姿勢遊街如何?”

他是懂如何快準狠地刺人弱點的,陰陽怪氣得很:“真是不好意思,鄙人無用,僅能做到這個地步了,二位不會嫌棄吧?”

男人瑟瑟縮縮了一會兒,錢雀則帶著哭腔嚷嚷了起來:“我說我說,請帖鎖在我父親書房第二格的櫃子裡,鑰匙……就在我的房間一隻刻著五鹿圖的妝奩裡。”

“嗯,還算識相。”

“還有,你父親派在你身邊的那些侍從們呢?”

關闍彥直接拆穿了錢雀,她果然一聽此話,眼神都僵硬了起來,好似被一股來自曠古的寒風瞬間刮成了凝固不動的冰塊。

關闍彥毫不客氣地繼續拆穿她自以為是的聰明詭計:“你父親希望你去春桃宴會給他長臉,但你卻洞悉他的心思,利用春桃酒宴與如月閣之事,欺騙他自己毀容。為了面子,還有為了不讓你那表姐有機可乘,你父親一定會答應你深夜瞧病的請求。你利用此機會與人私會。你將你父親也算計在計劃裡,美中不足的當然是,你父親一定會為了你的安危派人護送你。”

“但我不知為何,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關闍彥只知道請帖位置可不夠,還得有辦法混入錢宅才行,但沒有身份很難辦事,他時間又緊迫,眼下不如借錢宅之人的身份混入其中,但除了護送小姐看病的侍從外,就沒有別的人選了。

錢雀膽子甚小,又怕自尊心被徹底摧毀,見小算計被人看穿,她也不想隱瞞下去了:“他們被我迷暈了,我用的迷藥。”

“人躺在什麼地方?”

錢雀:“玉蔭街王家院東宅外牆。”

離得不遠,都在玉蔭街。關闍彥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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