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方醒(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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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方醒1)

陸子禮聽到小丫頭的駁斥,眉頭一僵,似在思考為什麼她會知道這個真相。

他抓狂地要朝小丫頭沖過去,嘴裡嚷嚷不斷:“你是不是還逃出過!你是不是把那些不該說出去的東西都說了!”

關闍彥面色一凜:“得了,這屋子裡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那點見不得光的事情了。另外,別輕舉妄動,令嬡還在我們手上呢。”

陸子禮聞言一下子沒了威風,跌坐在地,枯瘦的臉上開始流起灰濛濛的淚。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雙手朝天,要抓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那種無妄之感感染著屋子裡的所有人。

他降下雙臂,匍匐在地,嗚咽而語:“還請天仙大人恕罪……還請天仙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救救小女。至少,讓我在死前再見女兒一面。”

關闍彥和魏鬱春都被他這副模樣嚇得一時不敢言語,他的面前彷彿真立著一具活生生的邪神,將他的身而為人尊嚴狠狠踩在腳底,無情無心。他們都沒想到信仰的力量如此龐大,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荼毒成這副模樣。

而小丫頭則對陸子禮的模樣習以為常,什麼天仙,那真的是神仙嗎?明明是比最毒的地獄鬼還要狠毒的天煞魔神。

她已不願在離開前還要被這樣的場面捆縛恐懼,無力地閉上眼不敢看。

至今沒怎麼說話的魏鬱春終於開了腔。

她懷中抱著的女孩兒呼吸平穩,面目嫻靜溫和,圓溜溜的臉蛋光滑粉嫩,整個人好似含苞待放的嫩荷。

她神情古怪:“什麼叫作……至少讓你在死前再見女兒一面?她永遠都醒不來了嗎?”

陸子禮嗚咽嗚咽的聲音越發悠長,爬著所有人的脊背,深入骨髓引人骨寒。

他已是窮途末路,根本沒有要繼續遮掩的了,索性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痛哀著:“小囡自幼便身患怪病,活不過十歲,本該絕命於今年。可在此之前她已昏迷許久,即便我日日施藥侍食奉水,她越來越瘦削,眼看沒了人形。自從我用天仙秘術為其換血後,她才日漸轉好,可還是一直都醒不來……一直都醒不來。”

他越說越激動,扭曲的臉抬起,望著的關闍彥和魏鬱春:“你們不知道我有多麼期盼她能睜開眼睛,再喚我一聲爹!你們什麼都不明白為什麼還要橫加幹擾?!是我還不夠對你們心軟嗎!明明你們需要的幫助,我都給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好似每一個遭遇苦難卻因不甘心反手製人的人,總是這樣自命不凡,天對他不公,任何人都對他不公,唯獨他看不見自己真的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真正無辜的人能有多少呢?也許陸子禮一開始的確是無辜的,可他一旦踏上將痛苦轉移給別人的道路,他就變了。

關闍彥握著的拳頭硬了硬,可到底沒向他這個可憐之人揮過去。

“我從今日踏入院子起就覺得奇怪。你能預料我們會再來,卻預料不了外頭的天氣,你犯得著那麼早就將要給我們的東西準備好?還特意要和我說你女兒的事情。敢情是你早就想好要把我們的疑心哄走,好讓我們不對你深究。你敢承認你對我們的心軟,不含私心麼?”

魏鬱春接著說道:“即便君子論跡不論心,你幫了我們,我們無法指摘你什麼。可你誘拐無辜幼女以滿私慾之事,手段絕對算不上幹淨。”

陸子禮心仍不死,咬定道:“我並沒有不出走尋找孤女妹妹的下落,尋不到實屬無奈之舉。另外——”

他看向躲在人身後已面露心虛的小丫頭,怪笑幾聲:“呵呵呵。我將她帶走前說過要她幫忙,奈何我找到她時並沒有帶好器具,歸家後帶來驗血銀針才來尋她。那時她分明有機會與她妹妹說這些,然而她還不是擔心妹妹分食好處才什麼都沒說?”

陸子禮的這番話,幾乎與小丫頭方才和關闍彥吐的苦水背道而馳。

二人誰真誰假,一眼下去無法分辨。

但種種跡象都證明瞭小丫頭有太多事情隱隱藏藏,不管是怎麼借力逃出地室的,還是如何來到陸家靠賣血維持生計的……

言不信者行不果,魏鬱春那張漂亮卻平靜若水的臉蛋此時越發沉陰,小丫頭也感覺到了大姐姐那雙意味不善的眼神。

“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

魏鬱春出口問她,用語簡單,甚至連語氣都是安之若素的,可就是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在裡頭。

關闍彥也不再當她依仗的人柱子,邁腿走開,一張大手掌毫不客氣地推著她上前,站在眾人可輕易指摘的中心點,道:“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丫頭走投無路,剛流過淚的雙目又紅辣起來,圓溜溜的眼珠子裡,布滿了不合年紀的用惆悵和無力織起的血絲。

“我……我……我。沒……錯,陸子禮找我在先,他那時並沒有和我說對妹妹的安排,只是問了我的年紀,幫我算了生辰八字,讓我呆在原地等他回家取東西來,作為保證,他說他有忙要找一個人幫,只要我願意,就認我作幹女兒,以後不必流浪,可以吃喝不愁。可是,陸子禮你只顧著指責我,卻忘記說了當時你和我說的一個條件。”

小丫頭淚流滿面地看著陸子禮,說著:“你說,這些事情不能告訴別人,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好處就全部作罷。”

魏鬱春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你若不是被那些好處迷亂了神智,也不會因為害怕失去它們而故意瞞著你妹妹。從你猶豫的那刻起,就註定你會踏入這片沼澤。因為陸子禮應當同你強調過,他只需一人幫忙,我想這又是和那秘術的規矩有關。你害怕告訴了妹妹,妹妹也可以取代你,甚至是被陸子禮發現你洩密後,你們姐妹兩個誰都得不到眷顧。”

小丫頭哭著點頭:“是,當時陸子禮還不知道我有一個妹妹,他尋我的時候,妹妹還在不遠處的草埔玩耍,所以我猶豫也害怕。之後……”

她聲音越來越顫抖,好似跪在衙門堂內哭訴罪行的罪人。

“我心生一計,我喊來玩耍的妹妹,和她說餓了,姐妹兩個尋最近一個鋪子蹲點,妹妹雖然跑得快卻不如我激靈,一般都是她去引走看著飯食的食客或是鋪子老闆,我就守在原地觀望,順走吃食。妹妹信我,跑出去老遠,而我則留在原地,沒有順食物,反而是藉著引走她的機會在原地等著回家取針的陸子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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