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修補匠的身體頓住。
幾乎是瞬間,他的口眼耳鼻就流出血來。
一聲低笑響起:“我現在可是puncher。”
修補匠此刻要是能將漿糊一樣的大腦,以及折斷的頸骨恢復,肯定會對某人怒吼:拳擊哪兒有垂直下勾拳的!
那凹下去的天靈蓋,想必對此有諸多粗鄙之語想說,但他的身體在下一刻就被扔進了一號空間,永遠沒有提出抗議的機會了。
那邊的火狐艱難無比,才讓繩結鬆動了一點,就聽見腳步聲走近。
巨大的身影再次蹲了下來,語氣有點驚訝:“你這實力很不錯啊,再晚幾分鐘回來,你都能掙脫了。”
火狐:……可我這不是還被捆著麼!
然後,她被拎了起來。
“走吧,帶你去和老熟人談談心。”puncher的聲音傳來,然後兩人就消失在了廠房區。
……
城市軌道不遠處的一棟二層小樓裡,十字架看著韋斯利充滿懷疑的眼神,也不算太失望,只是說到:“你現在不相信不要緊,等我摧毀了互助會,那時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證明這一切。”
韋斯利勉強保持著面上鎮定,心裡卻一團亂麻。
他不想相信對方的話,可這裡居然離他之前租住的公寓就一百米不到的距離,有個視窗就對著他公寓的視窗。
這至少證明,對方確實在關注著他。
面對這一切,他迷茫了,混亂了。
韋斯利只是個普通的年輕人,至少幾個月前他還是。
他沒有足夠經驗和頭腦,去分析十字架那些話,得出讓自己確信無疑的結論。
現在的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為什麼,為什麼都想當我爹?特麼的,我都以為我爹死了二十多年了,結果一下冒出來倆。
你們到底在搞哪樣啊!韋斯利很想怒吼出聲。
咚咚咚!
小樓的房門突然被敲響,十字架渾身一緊。
小樓周圍早已佈置了監控和陷阱,別人不可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來敲門。
“十字架,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很好的證人。”門外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十字架皺眉,遙控開啟了房門,房間內幾處針對闖入者的防禦措施隨之啟動。
一個接近兩米的身影施施然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女人。
隱藏起來的父子倆齊齊一愣。
“火狐?”這是韋斯利的聲音。
十字架根本不會犯“驚撥出聲”這種低階錯誤。
路克頭套內的嘴角翹起:“小夥子,別激動,你的大姐姐一點事都沒有。等下你們可以繼續摟一塊兒親熱。”
十字架的警惕不降反升。
他是做老了這一行的,謹慎是一種本能,這也是互助會把韋斯利弄出來對付他的原因。
沒有這個親兒子干擾,十字架幾乎不可能犯錯。
現在被人逼到家門口,十字架自然感覺到了危險。
韋斯利這一聲驚呼暴露了位置,他未必能在未知來意的神秘人手下護住這傻兒子。
路克並不在意十字架的反應,而是解開了火狐系在一起的雙手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