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加深了笑意，方小琪彷佛被看穿了，原本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自己，自己應該會止不住的心動，但此時此刻只有汗流浹背的感覺。
方小琪選擇投降。
“其實也沒什麼，除了生活上的事情外，徐老師交代我多注意你的情緒，如果拍了情感波動比較大的戲份就拉著你出去玩，盡量不要讓你一個人單獨待著，他有注意到你好像有時候入戲太深出戲比較困難，所以特地交代我要多注意這方面的問題。徐老師真的對你特別好，我當助理這麼多年，娛樂圈的人情冷暖看的多了，能有個真心朋友很不容易，以後你紅了也要對徐老師好哦。”
“我知道。”
沈確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方小琪看著他，試圖從他臉上讀取到一些情緒，可惜什麼也沒有捕捉到。
回了a市徐青野並沒有急著見客戶，而是先去找了黃哥，傾城影視那邊的事情沒什麼進展，林曉雅說的和曹慕安偷拍到的一點點素材幾乎沒有用處，他一時之間沒什麼想法，所以想找黃哥取取經。
黃哥多年狗仔，各種門道都很精通，陳林是臥底記者他的路子還是比較正派的，黃哥這裡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邪門點的法子。
結果徐青野剛問出自己的問題，黃哥就嗤笑一聲。
“呵呵呵，沒想到你還是個天真的娃娃呢，輿論是殺不死不要臉的人的，更何況他們背後到底是什麼幕後勢力你明白嗎？別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了，你挖出個代孕的新聞，就真想當英雄了，你鬥不過人家的，拍點亂七八糟的男女關系賺點錢得了。”
“如果輿論沒有用，上次的代孕事件又怎麼解釋呢？就算不是直接作用，也是有推進作用的吧，總得做些什麼，哪怕是提醒後來人上當也好吧。”徐青野不服，黃哥說的也太武斷了，不管結果如何，事情總得有人去做才行。
“代孕的是就是你運氣好，他們觸犯到了別人的利益，法律的底線所以曝光出來之後迅速的被處理了。傾城影視的事情就比較複雜了，白紙黑字簽的合同全是你情我願的，即便是合同存在一些問題，也是在允許的作用域內的。再說了，你以為那些簽約的人一點都反映不過來嗎？無非是在賭罷了，賭自己會是出人頭地的哪一個人。”
黃哥說的輕描淡寫，徐青野的心情確有些複雜，他想的一直都是被傾城影視欺騙的人，那麼多背負了巨額賠償的人，因為一開始就將他們定位在受害人的身上，從未考慮過他們其實是知情者，他們站在深淵的邊上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那個，誰都不覺得自己會摔落坑底無法翻身。
徐青野沉默了很久，黃哥以為他想通了，正想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氣氛，畢竟年輕人都挺愛面子的，徐青野說不定會覺得尷尬。
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徐青野像是想通了什麼。
“錯的就是錯的，並不會因為雙方你情我願而變成對的事，傾城影視我還是會繼續調查的。哪怕像你說的一樣毫無作用鬥不過資本，但至少我努力過，嘗試過了，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真的瞭解合同中的問題，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隻單純的懷揣著演員夢想的人，至少夢想不該被踐踏和利用。”
“你這個人，正的發邪，隨你吧，反正我提醒過你了。今天就教你一招吧，人要懂得借力，不管做什麼，都別自己埋頭苦幹，得找同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還有你想調查合同的問題也別只盯著合同問題，思路開啟，眼界放寬，只要達到目的完全可以曲線救國。”
黃哥摸了支？煙出來，點燃吸了一口，漫不經心的突出一個眼圈，眼角餘光打量著徐青野，心裡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謝謝黃哥，我會好好想想的，這事也不急於一時。”
“嗯嗯，你多存點錢吧，打輿論戰是很花錢的，到時候贊助你三百水軍。”黃哥嗯了一聲。
“那這段時間勞煩您多養點水軍，到時候多贊助我一些，你也知道的，我孤苦無依也沒什麼錢。”
徐青野順著杆子往上爬，黃哥淡定的表情終於是有些繃不住了，擺擺手打發徐青野離開，連飯也懶得留他吃了。
從黃哥家離開，徐青野又聯絡了曹慕安，讓她到公司準備見第一個客戶，曹慕安受到召喚，立馬來了精神，有生意就意味著有瓜，帶薪吃瓜這種事她可太愛了。
徐青野經費有限，公司性質特殊也不需要什麼太好的地段所以找了一處很偏遠的辦公樓，計畫裡大機率不會經常來這裡，純粹只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周雄開了快2個小時的車才到了地方，他都懷疑已經出了a市了，有些惱的把孟西從後座提溜了出來，要不是這個家夥讓人不省心他何必來這破地方。
“給老子滾進去，收起你晦氣的表情。”
周雄看著孟西晦氣的表情就來氣，本想直接放棄他的，但前期投資了不少，放棄又覺得虧得慌。
徐青野的工作室很小，就一個會議室一個辦公室，簡單裝修了一下掛了個牌子就算完事了。
周雄大概沒來過這個寒酸的公司，一時間有些恍惚，曹慕安帶著兩人進了徐青野的辦公室，徐青野的辦公室是此次裝修的重頭專案，裝個巨大的顯示屏，方便投屏講解各種方案。
也方便徐青野摸魚時候看電影電視，為此好專門配了一套好音響。
周雄一進門就打量著對面的徐青野，徐青野看起來有些太過年輕了，甚至那張臉長得也過分好看了點，孟西這個明星都有些被他比下去了。
“你就是我知道你在查我？”周雄有些不大確定，那人營銷手段老練成熟，聲東擊西玩的極好，在他看來至少得是個中年人。
“如果你報的id沒有錯的話那應該就是我了。”徐青野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站在一旁冒充助理的曹慕安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徐青野到底有多少個奇怪的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