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神額頭的符號，在這個過程中隱隱有要散開的意思。準確的說，是在原本的玄奧符號基礎上，變得更加複雜。
那不是真正的神格，而是神格與器紋的結合體。如果真正成型，想來也是世間獨一份。
前無古人，也可能後無來者。
畢竟世界上唯一知曉自主器紋的人，已經死掉了。
想再把這麼古怪的東西研究出來，可不是靠努力就能做到的。需要極高的天賦，還要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無神與天使的爭鬥，並沒有引來多少人的注意。他們的戰鬥場地，大多選擇了空曠無人的海面。
除了海里的魚兒和海上的鳥兒，便沒有更多的觀眾了。
其實聖靈天使倒不在乎被人看到，看見他們的人越多，信徒也就會越多。只不過由於某種規則的原因，不能太光明正大的這樣做，否則會被視為搶奪信徒。
但無神不一樣，他已經透過北歐神殿的事情明白，想在這個世界上發展信徒，很難。
尤其這些已經有主的地方，就算摧毀了當地的神殿，也很快會有另一方勢力前來佔領。
所以，信徒發源地，只能選擇無主之地。
因此，他不太希望在國外被曝光，只想拿這兩尊聖靈天使做踏腳石而已。
天使的智慧，超越常人，他們很清楚無神的打算。
但天使的智慧同樣比常人更加單純，只知道服從神的旨意。
所以即便知道無神想做什麼，兩尊聖靈天使依然忠誠的做著“陪練”。無神竊取的救贖力量，只讓他們更加憤怒，更加希望能夠把竊神者淨化。
同樣在這一天，黃文昌再次來到了元武大學。
姜一葉正在給特殊培訓班的學生上課，站在教室門口聽了許久，黃文昌一直都沒出聲打擾。
雖然姜一葉表現的很優秀，但黃文昌此前一直覺得，自己好歹是十六級的超級高手，又有那位在背後教導，怎麼也得比這個小年輕厲害些。
七級器靈，可不能跟那位相比。
但聽了一上午的課，黃文昌發現自己完全錯了。
姜一葉對於修行的理解，甚至在他之上，要高出好幾個層次。有時候講出來的道理，可能連那位都未曾想到過。
這讓黃文昌大為不解，七級器靈的知識量，有這麼恐怖嗎？能教出這樣一個“怪物”來。
直到下課後，學生們起立，恭恭敬敬的目送姜一葉離開。
出了教室，姜一葉才看到由季松泉和唐元傑陪伴，等候已久的黃文昌。
“黃老，季校長，唐主任。”姜一葉一一打招呼，態度一如既往的充滿尊重。
黃文昌點點頭，感嘆道：“你這一上午所講的課，連我都聽的受益匪淺，這群學生運氣不錯。”
同樣的話，唐元傑也說過。
姜一葉笑了笑，道：“大道至簡，殊途同歸，其實沒有高下之分，只是先來後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