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和蘭堂回來了嗎?”已經習慣了對方誇張的說話方式,鐘離問。
“兩個小時前進入了港口afia大樓,沒有再出來。”兼職地下情報員的酒保回答。
“多謝。”鐘離說著,在櫃臺上放下一個小袋子作為報酬,然後轉身離開了。
酒保哼著歌解開了那個包裝精緻的小袋子,露出裡面五顏六色的物件。“哇,是金平糖!”他歡快地拿出其中一顆,送進了嘴裡。
在鐘離再次回到這裡的幾年前,中原中也就在成為首領的森鷗外的邀請下加入了港口afia,並在升級為幹部之後,把基層人員蘭堂要去作為副手。
但“羊”也並沒有消失,它依舊按照獨特的方式,在這個不太平的橫濱之中平穩地執行著。
如今的港口afia比起先代時期,在核心區域的建築佈局上沒有太大的變化,當然地盤大了許多。
因此鐘離想要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找到老熟人並不困難。
不過,他並沒有想到在進入中也所在的地方後,面臨的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太宰!你這家夥……知道的話就早點說啊!”
“啊?誰能想到堂堂的幹部大人,連小學生的智商都沒有。”
“混蛋!”
一個黑發的男性正在跟中原中也進行著激烈的爭吵,一旁的蘭堂則是在跟穿著白色寬松衣服的男人下棋,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當口頭上的爭吵即將演變成動手的局面時,猛然看到太宰治身後出現的青年,中原中也無措地張了張嘴,動作僵硬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地舉起手打了個招呼:“呀,鐘離。”
而太宰治回過頭,看見的先是摻雜著入世的溫柔與出世的疏離的眼睛,接著是一雙彷彿能化生萬物的手。
手的主人越過了他,走向不遠處的中原中也,然後摸了摸對方的頭。
總是會在各種事情上炸毛的重力使,此時倒是溫順得像是換了個人。
“交流會結束後是小作的休假期,傑和悟想去北海道閑遊,你和蘭堂先生意下如何?”青年輕聲問道。
“去,我要去。”中原中也立即回答。
這幾年勞模般的工作,已經讓他積攢了不少假期,它們也正是為了這個時刻存在的。
“我沒有異議。”蘭堂說。
“伏黑先生呢?”鐘離轉過身,問。
因為某種微妙的心理,躲鐘離躲到了港口afia大樓的咒術高專京都校現任校長,抓著手中的圍棋棋子停頓了一下,慢慢地扯出了一個笑容,說:“如果你能贏了這局棋。”
“那麼勝負已分了。”太宰治湊上前看了看眼前的棋局,直言:“以這位鐘離先生的水平,在一分鐘之後就能取得勝利。”
在接到了青年疑惑的目光之後,太宰治順勢進行了自我介紹:“我是太宰治,中也的好·搭·檔哦。”
啊啊啊啊!果然還是宰了這家夥吧!
被特地惡心了一把的中原中也,在用看死魚的眼神看向太宰治時,突然聽到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話。
“多年前消失的‘神明’,是什麼時候回歸的呢?”那雙鳶色的眼睛帶著笑意,太宰治問道。
這本該是除了親歷者之外,無人知曉的稱呼。
“喂,太宰。”橘發的年輕幹部的臉色冷了下來,顯露出少見的認真且狠厲的表情,說:“你要與鐘離為敵嗎?”
“嗯……”太宰治像是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回答:“當然不,我是普通人嘛~只是有一件事想請教而已。”
“何事?”鐘離眨了眨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