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慌不擇路,那汲氣境後期的張小凡給他的壓迫實在是太大了,如同一隻洪荒巨獸。
本身兩者就相差了兩個小境界,再加上那傢伙竟然如劃紙般絲滑流暢的將光頭和另一名精壯男子一擊擊殺。
這兩位可都比他的實力強大,卻仍不敵那傢伙的一擊。
這讓實力本就是最低的牛津恐慌不已。
他很後悔,為什麼自己偏偏要聽信那光頭的鬼話,說什麼進入到秘境之中的都是些無勢無力的散修,可以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現在看來,他們才像是那散修,被那傢伙玩弄於股掌之間。
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原本驚慌的眼神頓時閃爍著驚駭。
這已經不是頗爾驚駭了,而是震驚到牛津的身形頓時一滯。
光頭,光頭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漂浮了起來。
不,不對!
那不是懸浮,那是一人正用劍舉著光頭朝著自己極速而來。
這是什麼招數?
他怎麼敢?
他憑什麼就算是用劍舉著一人也比自己跑的快?
這一詭異到極致的一幕全然沒入了牛津的眼簾之中,後者腳法頓時凌亂起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向前犁地數米才止住自己的身子。
雙眸徒然瞪大,牛津轉過身子神色之中充斥著恐懼,宛如實質的恐懼。
只看見一柄閃爍著寒芒貫穿了光頭身體的長劍,以及長劍之上那道熟悉的背影,而後胸口刺痛無比,喉嚨一甜,重力的衝擊讓其向後撞去,眼前目眩無比。
轟!!!
一聲巨響出現,張小凡推著那劍上宛如串串的兩人狠狠的撞向了一顆參天大樹,後者在猛烈的撞擊之下發生颯颯風聲。
猩紅的血液滲著屍體向下流淌,最終匯聚成了攤血泊,呈現出一片妖嬈的景色。
優雅的抽出自己的長劍,劍鋒一甩,似紅繩的鮮血凝聚著揮灑在了一旁的草地之上。
些許綠葉滑落,飄落在張小凡身旁,白袍隨風飄蕩,秀髮隨風盪漾。
為其增加了一分詩意。
這帥氣的一幕狠狠的沒入了肖言的內心深處,不知為何多出了一些念想。
他肖言原本也能變成這樣的。
想到此處,原本放鬆的雙手逐漸攥緊。
張小凡撥出一口濁氣,倒是沒有想到拖著那個傢伙跑還真有點累。
這計劃算是張小凡臨時想出來了吧,拖著那光頭的屍體繼續追擊,雖然姿勢有些不雅,但只要能殺人,管他什麼姿勢呢。
如果張小凡並不是在殺死光頭之後繼續向前衝,而是停下腳步,那這個傢伙,起碼還得讓他再跑幾百米甚至直接消失在自己眼前也說不定,畢竟這森林茂密,張小凡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回過神望去,卻見那被自己的救的人此時正憤憤的捏緊了自己的雙手,不知回想起了什麼,甚至於雙手都滲出了鮮血也並未察覺。
“喂!”張小凡出聲打了聲招呼,將其拉出思考,“你沒事吧?”。
肖言恍惚著清醒了,看著張小凡扯出了一抹強硬的微笑:“恩人,我沒事!”。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張小凡!”
“肖言!”
“你為什麼會被這群人追殺?”張小凡見肖言黯然神傷,渾渾噩噩的站在自己眼前,有些疑惑,但並未開口問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