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開啟店門,將清虛子師徒引到了院子裡。清虛子走到了院子裡,對我拱手說道:
“老道是緣一觀觀主,也是修真門派緣一派的掌門人清虛子。緣一觀便在此地對面的山上,我在山上看到此地五行靈氣中正平和,與別處不同,便知前輩修為高深,特來拜訪。不知前輩名諱何為,曾仙居何處?我們之前到未有耳聞。”
我看清虛子也是修煉道法之人,也已看出我也是修真之人,才過來拜訪,倒也不必以凡人自稱,便回道:
“我們姐妹三人和父母一直居於深山,父母懂一些道法。曾傳授給我們三姐妹一些時日,由此我們三姐妹到也修煉過一點皮毛。不過我們是小門小戶,學的道法也很粗淺,當不得前輩一說。我們之前生活的地方就是普通的一個小山,沒有什麼名氣,說來估計你也不曾聽過。”
清虛子聽了我的回答,沉思了一下說道:
“前輩,我們來此並無惡意。您可還記得陳思齊?他是我派創派祖師爺,似與前輩有所關聯,因此前來求證。”說著開啟了拿在手裡的一幅畫。
“年少……危難……《太清沖虛心經》……卿卿……鎮界府……”
我捋了捋這近數萬年來的記憶,畫中的情境有些熟悉,又仔細看了看畫中的少年面貌,突然想起來道:
“你說的陳思齊可是一個小胖子?這幅畫中的事情確實曾經發生過,我也救過一個少年。但是我記得他是一個小胖子。這幅畫裡面的少年除了面貌像他,身材可一點都不像。”
清虛子尷尬的回道:
“這……前幾代掌門手記裡,確實有寫過師祖身材略胖,這幅畫是他自己畫的,略有修飾,略有修飾……”說完舉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
這小胖子倒也有些意思。我記得那時候,在鎮界府待了許多年。時間久了,鎮界府中的景色再美也有些厭煩,就來到了凡間散散心。
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看見鎮外邊一片樹林著起了大火,大火裡有一個小胖子邊往外跑,邊喊著救命。他離樹林邊太遠,年紀不大,因此跑的不快,眼看火舌就把他吞沒了。我急忙伸手掐訣招來一些雲彩降雨,一邊飛過去將他救到我的祥雲上。
小胖子之前嚇得不清,不過看見我之後兩眼閃閃發亮,好像也不害怕了,問我道:
“您定是仙人吧,可否收我為徒?”
我噗嗤一笑道:
“你這個小胖子倒也不怕生,先不說這個,我且問你,你一個十二三歲,還未成年的少年,是從哪裡跑到這人跡罕至的樹林裡啊?”
小胖子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原來他叫陳思齊,家就在離這裡最近的那個陳家鎮,家裡頗為富裕,是陳家鎮裡屬得上的富庶人家。他是家裡的長子,又是獨子,下面還有幾個妹妹。
父母從他出生起,就對他抱以厚望,希望他熟讀四書五經,學的一身文采,將來在科舉上有所建樹。還專門請老秀才給他起了一個思齊的名字,希望他見賢思齊,多多學習過去的文豪才子,在學業上多下苦工。
誰知他從小就對讀書不感興趣,反而偏愛舞刀弄槍,希望將來能夠仗劍江湖,做一代大俠,萬人景仰:
“我想去武林門派拜師學藝,以後好去江湖上闖蕩。但是父母不肯,所以我就偷跑了出來。躲在樹林裡,想要嚇嚇他們,誰知道樹林突然就著起火來。”
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親人似路人……江湖裡面打打殺殺的,能夠善終的能有幾個。更多的都是年紀輕輕,便埋骨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