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業心裡都快急死了,扯著風非有就往前去。
“他是你兄弟,我又跟他沒關係。”
巖業這個氣啊,可是現在孟誠的命捏在人家手裡,只能忍氣吞聲,不情不願地喊了一聲:“二師父。”
風非有腳下一個趔趄,二師父?行吧行吧,二師父也是師父。以後有這小子在手,還怕輕塵那丫頭不陪自己過招?
“成,那本大爺就大發慈悲,普度世人,勉強給我徒弟的兄弟看一看好了。”
風非有走上前去,扒開孟誠的眼皮,又給他號了號脈,脈象虛弱,五臟俱傷,搖頭道:“這傢伙怕不是被一百匹馬給踩了吧?嘖嘖嘖.......”
“你之前因為這張嘴被打過不少回吧?”巖業終於忍不住了,這人怎麼這麼嘴欠呢。
風非有瞪他一眼:“怎麼跟你二師父說話呢?去去,把我房間書架頂上的木盒子拿來,我要給他施針。快點啊,這人就剩一口氣了。”
巖業聽聞,忙不迭跑了出去。
風非有看著他著急的背影,心裡美滋滋地想,是個講義氣的,這徒弟收得不虧。
孟誠的病確實很重,但風非有四處晃盪,學到的醫術也確實雜七雜八,集大成雖不至於,但百家醫經也都看得差不多了,還真把孟誠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
只是就算巖業再小心,剩下的藥渣都曬乾之後燒了,但也沒辦法掩蓋自己府上的人隔三差五就要去抓藥的行跡。
念沉在自家府內收到主人遞過來的訊息,臉上總算浮起一抹微笑。她的父兄被斬,雖說他們是罪身,但大興重禮,顧然特許她回府守靈三日。
主人早就察覺到定遠將軍對皇后而言的重要性,那若是定遠將軍犯了事......
這日巖業府上去買藥的下人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在門口撞上了鍾浩。
“怎麼去了這麼久?”鍾浩半天不見人回來,風公子那邊又催得急,乾脆在門口等,誰知剛巧撞上。
那下人哪裡敢說,自己剛剛在大街上衝撞了個貴家模樣的小姐,只好說今日藥廬人多,排的隊長。
鍾浩接過他手裡的藥,送去給了風非有。
風非有一開啟藥包皺眉道:”怎麼全混在一處了,這還怎麼用?”
鍾浩喚了那人過來,問了原因,那人說是跑得太急了,不小心撒了藥材,鍾浩訓斥了一番又讓他去重新買過,這才算完事。
那人不知道,他在街上衝撞的那個小姐,正是念沉。
念沉前腳在街上遇到了那人,後腳就回宮見了顧然。
“額上怎麼青了?”顧然拉過念沉,看了看她的額頭,見念沉不說話,看了眼她的貼身侍女,示意她說。
“回陛下,今日小主回來路上,碰到了一個男子,衝撞了小主不說,還一句抱歉都沒有,慌慌張張跑了。”
“有此事?哪個膽大的東西,敢衝撞你?”
“回陛下,侍衛追著跑了一段,看他進了定遠將軍府,就不好再追了。”
“阿竹!”念沉瞪了一眼,打斷了她的話,“陛下,臣妾沒事。”
顧然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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