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領五千兵就守住了邊境,重挫數倍於你的敵軍,朝野上下,誰敢看你的笑話。誰要是笑話你,我就想法子把他扔到邊境去試一試。”段承策一本正經道。
“行了行了,我和你不一樣,不喜歡別人恭維。”
“哎,我怎麼就愛聽別人恭維了......”
兩人正說著話,忽見一個禁軍騎著馬,手裡攥著兩股繩子,繩子另一端牽著兩個宮女,與他們逆向而行。兩個宮女跟不上馬的速度,一路跌跌撞撞,幾次差點撲倒在地。
過了一會,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與那個禁軍交待了幾句。
“這是怎麼了?”段承策與巖業行至前問道。
“回將軍,這兩個宮女犯了錯,寶大總管命小的將二人押至附近州縣的官府牢中看守,等圍獵回來再提回宮處分。”那騎在馬上的禁軍見是他們,連忙下馬,先回了段承策的話,又衝巖業拱了拱手。
這是犯了什麼大錯,竟然立時就要押到牢裡?這裡荒郊野外,離最近的縣府也有十幾裡,這樣被馬拖著走,即便到了縣府只怕也是丟了半條命。
“她們這是犯了什麼錯?”段承策看著兩個女人被拖在馬後,於心不忍,開口詢問。
那禁軍原本就是他的屬下,聽他這樣問了自然照實回答:“這兩個宮女似乎是因為背後胡亂議論皇后娘娘,所以被罰的。”
這下不用看巖業,連段承策的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
“你們說了些什麼?”巖業騎在馬上,居高臨下望著那兩個宮女。他對女人一向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情,現在聽聞這兩個宮女是因為議論楚靜宸被罰,語氣越發不善。
兩個宮女剛受罰,又見巖業黑如鍋底的臉色,哪裡敢說話,抖抖瑟瑟,皆是受驚懼怕的樣子。
“沒聽到巖將軍的話嗎?”段承策瞄了一眼她們。
巖業與段承策都是久經沙場之人,身上自有一股肅殺之氣,那兩個宮女哪裡見過這等氣勢,臉色白得如同一張紙,呼吸都不太順暢了,何況她們說過的那些話,就是再給她們十個膽子,也斷不敢再說了。
“那你說。”巖業看向那個方才和禁軍說話的小太監。
小太監犯了難,自己若是說了,難保寶大總管不會訓斥,可不說......他抬頭看了一眼兩位將軍,眼一閉心一橫,寶大總管知不知道再說,自己還是先把眼前這二位閻王爺擋過去吧。
原來這兩個宮女是張貴義和夏婕妤下頭的宮女,兩人在背後議論念寶林上了御與與陛下同乘的事,說皇后不僅攏不住皇上的心,連後宮的嬪妃都管不住。
聽到這話,巖業的眼中的怒氣直線上升,把那兩個宮女盯得毛骨悚然,對那個負責押送的禁軍說了句:“那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們。”
語氣的陰狠讓段承策吃了一驚,他從未見過巖業的這一面。
這句話裡的照顧,只要不傻,都能聽出其中的含義。那個禁軍看了一眼段承策,見他沒有發話,應了一聲“是”便帶著那兩個犯事的宮女走遠了。
“我原先只有一個佩服的人,就是陛下。可現在多了一個,我是打心眼裡佩服皇后娘娘。”段承策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