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業看了二人一眼:“我問你們,如果陛下有朝一日要對主子不利,你們會站在哪一邊?”
風天宇被他這句話說得有些發懵,好好的,陛下為何要對主子不利?
“出什麼事了?”風天宇詢問道。
巖業只盯著二人看,沒有出聲。
“當然是站在主子一邊了,無論是誰,只要對主子不利,就是洛方軍的敵人。誰也不例外。”廖梓睿沒有風天宇那麼多心思,毫不猶豫回答道。
巖業看向風天宇。
“你看我做什麼?”
“我知道,自從歸順朝廷之後,你們的生活都比以前安穩了,官職、俸祿都比之前在衢州......”
巖業還沒說完,風天宇含著怒氣的聲音便打斷了他:“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對主子的忠心不比你少分毫!”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想確認,我其實也沒有立場,拉著你們一起......”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如此奇怪?”風天宇聽他一句話說得四分五裂,毫無邏輯,心裡更是奇怪。
巖業嘆了口氣,把前因後果,從顧然的身份一直到南越使團一案都與他們細說了。
“等等,我腦子有點亂,”廖梓睿聽完這些,衝巖業擺擺手。
風天宇卻是聽懂了。
“雖然洛王府如今已無兵權在手,但就算是為了維穩洛方軍,陛下也不會為了一個寵妃就對主子怎麼樣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風天宇總覺得巖業在這件事上似乎有些過於偏激了:“主子做事向來都有自己的考慮,不如我們先問問主子的意思?”
“不必,當局者迷,主子未必察覺自己的處境兇險。”
風天宇無話可說,此時的情況,也由不得他再說些什麼:“若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自然要救主子。”
“將軍!宮裡送信來了。”房外響起鍾浩的聲音。
“進來。”
鍾浩捧著一隻信鴿進來,將鴿子腳上的竹筒取了下來,取出裡頭的紙箋交到巖業手中。
巖業看完,眉頭緊皺,將紙箋拿給風天宇。
那上面寫著:若得念婕妤死訊,務必起兵進宮救主。
“起兵進宮?”風天宇一臉震驚,“這麼大的事,無主子之令,斷不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