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明白,這皮筏看似不算沉重,為何划起來如此費勁,好像船上除了她以外,還有別人似的。
想到這裡,雪娘看了看空蕩蕩的皮筏,一股寒意自後背攀升,隨即趕忙搖搖頭,甩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和諧社會,哪裡會鬧鬼呢?
等到離開漁船百米餘遠,徹底失去了漁船的形跡,雪娘這才長舒一口氣,十分厭惡地將船槳摔到皮筏之上仰天躺倒下去。
好在此刻是順流,就算沒有外力,流水也會推動皮筏緩慢行進。
躺在皮筏上,雪娘泛起了嘀咕。
要說照片裡那名叫魯岐的年輕人雖看起來英武不凡,但別說這樣的,健身房的幾個大肌霸加起來也不是有妖法加持雪孃的對手。
但她卻真真切切被嚇破了膽。
這一切都是因為來自那年輕人體內的一聲悶哼,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雪孃的直覺告訴自己,那一聲悶哼的主人,與師父失去第三隻手後黯然失蹤,有很大聯絡。
“看樣子,我是不是不應該跑啊?還得想辦法往人家身邊湊合,唉!我這苦命的小妖精啊!”
仰望星空的雪娘自怨自艾道。
“不用你湊合,我就在這兒。”
話音一落,皮筏另一端,魯老闆緩緩現出了身形。
雪娘大驚:“你!你什麼時候上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魯岐搖搖頭:“我可是比你先上來的啊,你上來的時候還差點踩到我呢。”
這下雪娘明白,為何皮筏如此沉重了,也不知這人是什麼時候先自己一步,上了這皮筏的。
無暇考慮其他,雪娘脫身心切,心知自己定不是魯岐體內那位的對手,當下便使出一手金蟬脫殼,口中呢喃不止。
伴隨聲聲呢喃,雪娘身上的血紅皮草瞬間活了過來,細看之下,這皮草竟然是數以萬計的失魂蟲,密密麻麻拼制而成的,在其咒語的啟用下,紅彤彤的失魂蟲開始蠕動,好似重新噴發的死火山一般。
以失魂蟲拖住魯岐,自己則跳船逃跑,眼下距離岸邊不過五十餘米的距離,岸上便是謐藹的樹林,進了樹林,應該便可以逃出生天。
想到這兒,雪娘身上失魂蟲拼織的皮草騰然而起,化成漫天血紅,蝗蟲過境般朝著魯岐襲去。
失去了皮草的雪娘,身上只著純黑色貼身內衣,大片大片白膩而恍動的肌膚在這夜中甚是勾人眼球。
說來,這還是雪娘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如此裸露。
顧不得害羞,雪娘心知失魂蟲並不能拖住魯岐太久,轉身便要跳下皮艇,投身冰冷河水中,然而眼角餘光掃到的場景讓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夜中,一點金芒乍起,宛如撕開混沌的金烏鳥,數萬計的失魂蟲在這金芒照耀下,無一不是畏畏縮縮,拜首臣服,不敢再稍動一寸。
滿天血紅霎時陷入靜止。
就在雪娘驚呆之際,縛靈索已然纏上其曼妙腰肢,牢牢鎖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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