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潼想著,他都摸遍她了,這回該親遍她,未料他又一次出息了,給她的比她原本要的更多——嬌嫩的蚌肉由他火熱的唇||舌包裹吮||吸,她毫無防備地驚叫,兩只腳也下意識地踹了他一下。咕蛹在裙下的陳與翻滾下床。
姜潼淩亂地坐起,趕忙爬到床邊拉他。她不是故意的啊,雖然裴非也會這樣,但還是太刺激了,況且他和裴非又不太一樣。
陳與扒著床,人有點懵的樣子,乍看會以為他被她一腳踹傻了或者摔傻了。姜潼看著他嘴角沾染的蜜水於燈光下亮晶晶,實在沒忍住發了笑。下一瞬姜潼又驚駭,因為陳與又噴鼻血了。
這次噴的鼻血比上次多,陳與在廁所裡也待得比上次久。
姜潼依舊等在廁所外面,見他出來,她立馬迎上前:“找光叔給你摸摸脈?”
她真怕他體內火旺燒死他自己。
“不要!”陳與抗拒得厲害。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他上刀山下油鍋。
姜潼盯著他塞著紙巾的鼻子:“那喝點水?”
陳與不自在地落下她先行進屋,把水壺裡日常幫她準備的水統統喝光。
姜潼在他喝光後才記起問:“你漱口沒?”
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陳與第一次清楚地知道什麼是“臊得慌”,他氣急敗壞回答:“光漱口怎麼夠?!我還刷牙了!刷了十遍!”
他的強調令姜潼斂了關心,皮笑肉不笑:“噢,刷十遍你的嘴竟然沒刷爛,真是好棒棒呢。”
走進去放下簾子,姜潼徑自睡覺去。
陳與也氣惱地躺平在沙發裡,關掉燈,用毛巾毯蓋住自己的臉。須臾,他用力掀開毛巾毯坐起來,雙目噴火盯著緊閉的簾子,思考她是不是以為他嫌棄她而生氣了。
草!難道非要他如實相告其實他忘記漱口了?!如實相告即便忘記漱他也沒想去補漱?!如實相告剛剛並非他第一次嘗她的蜜水,之前她使喚他當她的工具他事後在廁所洗手前已經忍不住悄悄透過他手指殘留的液體品過滋味?!
不行!不說!他不要面子的嗎!哪怕他的面子所剩無幾!
雖然陳與才提醒過她盡量別出門小心洪義再來找麻煩,但姜潼不親自盯著塗鴉牆完工無法安心。
為防止又有人去塗鴉牆搞破壞,陳與其實吩咐了人夜裡盯守。可這並非長久之計,倘若只確保塗鴉牆在電影拍攝期間保留完好,那麼電影拍完後它遭到損毀、無法流傳後世,照樣於茶餐廳無益。
因此姜潼的思維陷入死衚衕。
腦子裡兩個小人辯論:a小人主張,既然她在08年還能見到塗鴉牆,說明塗鴉牆肯定不會有問題,一切會遵循它既定的軌道上發展,她不必操心;b小人認為,從她插手電影拍攝的那一刻,事情就出現了變數,她無法置之不理。
說來說去她還是一個“悔”字,悔她為何要投資茶餐廳?一切都是從她擅自投資茶餐廳、改變歷史而開始一發不可收拾的。
腦闊疼。姜潼抱住頭。
大波蓮見她一個人坐在茶餐廳靠窗的角落座椅裡長久地發呆然後很痛苦的樣子,擔憂地跑過來:“裡裡,你身體不舒服?”
身體絲滑地往前一倒,姜潼側臉趴在桌面上,鼓起腮幫子搖搖頭:“我太笨了,cpu有些運轉不過來。”
大波蓮苦笑:“你要是笨的話,就沒有聰明仔。”
姜潼很真誠:“我確實不聰明,很多你覺得我聰明的想法,都是我同別人學的。”
“能學會也很聰明瞭。”大波蓮比她更真誠,“我以前也不是沒有念書的機會,可我念不會,家裡人也覺得浪費學費,我就抓緊時間工作了。可沒文化,我又能找到什麼好工作?”
提及工作大波蓮不免侷促,畢竟接手發記前她的營生不正經。於是未聊太多,大波蓮又去招呼食客了。
姜潼想著飲完手裡的楊枝甘露就看看塗鴉牆的進度,那邊忽然傳來摔碎碗筷的動靜。她望過去,發現竟是新進來的兩位男性食客對大波蓮動手動腳。
姜潼快速上前,正聽兩個食客嘴巴不幹淨:“躲什麼?你哪種貨色我們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