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是見過,黑仔戴的那塊如果不是她說叫狗牌,陳與只當她拿人的項鏈給狗戴。可問題在於現在的順序是他先看見了黑仔的狗牌,緊接著她拿出一樣的鏈子給他套上!
陳與拒絕:“我不要這個樣式!醜死了!”
姜潼:“你質疑我的眼光?”
陳與避重就輕:“換一種樣式不影響你發揮眼光!”
姜潼:“我就看中這款了。”
陳與:“我不要!”
姜潼準備幫他摘掉:“行,那給黑仔戴兩塊。”
陳與制止:“送我了就是我的!我要不要戴由我決定!你重新買一款!”
姜潼打呵欠:“好睏噢。”
陳與雙目赤紅:“姜裡裡!”
姜潼無辜而委屈:“就算真是狗牌又怎樣?”
“那我豈不成了狗?”陳與心裡咆哮。
沒有出口是因為他預料她一定會反問:“成了狗又怎樣?”
成了狗又怎樣?陳與問自己。其實從小到大在一些人眼中他本來就是狗,無父無母的野狗、亂咬亂吠的瘋狗,諸如此類。如今不過是當她的狗。看黑仔,被她養得比許多人活得還要好。
姜潼扒拉兩下項鏈:“我真覺得好看、適合你,才買的。”
陳與不說話,只是把積攢的力量重新貫進她柔軟的深處。
簾子伴隨吱呀的木頭搖晃和男女黏糊糊的喘息止不住地顫,女人的手忽然伸到簾子外胡亂地抓,很快被青筋暴起的男人的手十指緊扣著捉了回去。
陸起在他長租的酒店套房裡給她留了個房間,有意留她過夜,姜潼在陸起回內地之後,才帶著陳與和黑仔,一家三口住進去,享受了兩天五星級酒店,也終於有機會解鎖同陳與的浴缸pay。
滿缸水停止水波劇烈顛簸須臾,姜潼趴在陳與的胸膛,又開啟日常碎碎念。
這次的碎碎念又出現了新內容:“你知道我們國家一直想申辦奧運會吧?”
“嗯。”
“你覺得哪一次才能申奧成功?”
“不知道。”
“那約定,國家首次舉辦奧運會時,我們一起去現場看奧運會吧。”
因為不清楚回到08年具體會是怎樣的情況,為以防萬一,這幾天姜潼一直在琢磨怎麼叫裴非避開那場車禍。最後斟酌出,既然車禍當日恰逢奧運會開幕的時間,她便如此叮囑,屆時他們二人身在京市,海城無論發生什麼都傷害不到他。
“聽見沒?”姜潼揪了揪他的耳朵。
“……聽見了。”陳與尋思,去年剛定下04年的奧運會在希臘雅典舉行,自己國家最快要等08年那一屆的奧運會。08年的奧運會,似乎過兩年就能決定承辦的國家城市,他是不是應該現在就該去打聽去現場看奧運會需要花多少鈔票?
帶她去看的話,席位肯定不能太差,他的家底一定得足夠殷實。
抱她從浴缸裡出來、裹浴巾擦幹身體、套上浴袍,陳與送她回床上。
姜潼強調:“一定一定一定要記住我們的約定。”
陳與口吻不耐煩:“真怕我忘記,就早點再見,你可以天天在我耳邊親口提醒我!”
她回到她家人身邊之後難道不能自主決定什麼時候再見他嗎?她的種種叮囑似乎都在透露著身不由己。如果在她家人身邊還身不由己的話,她不如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