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病床邊的衛秘書立馬問:“陸總,你現在感覺怎樣?”
陸起只覺自己睡了一覺頭還有些昏沉,疑惑地打量自己目前身處的環境:“我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沈問鶴也走來床邊。
陸起努力回憶,最終搖搖頭:“到底怎麼回事?”
衛秘書一五一十地道來。
越聽,陸起的眉頭擰得越緊。他的記憶停留在喝茶。對於什麼突然抱住了人,他毫無印象。
姜潼補充了一些細節:“你那個時候看起來要哭了。”
陸起:“……?”
他這輩子都不知道流眼淚是什麼滋味,她確定沒騙他?
姜潼又道:“你還說了話你知道嗎?什麼同不同的。”
很遺憾,陸起還是搖頭。
陳與冷不防出聲:“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姜潼暗暗扯了一把他。換種表述方式不行嘛?聽著跟罵人一樣。
衛秘書說:“等等檢查報告。拍了片的。”
姜潼很有孝心地繼續留在醫院裡。
沈問鶴也沒走。
姜潼還擔心自己沒戴墨鏡會不會又被陸起給瞧出什麼馬腳,好在陸起不是個住院都不忘同她耍心機的人,他、沈問鶴和陳與三人,都挺安靜地陪著她一起看電視,或許更準確來講是三人一起看著她看電視。病房裡除了狗血電視劇的臺詞,就是她的笑聲,氣氛和諧又詭異。
最後的檢查結果是,陸起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可能確實只是挨的那一拳導致的短暫暈眩,但腦震蕩也無,至於陸起的記憶斷片,目前同樣找不出原因。
衛秘書認為,陸起有必要馬上回內地,在京市的權威醫院重新做個全面檢查。
姜潼支援衛秘書的提議:“我舉雙手雙腳贊同!身體要緊啊爸爸。”
陸起個人沒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但他也很在意自己這回莫名其妙的狀況,加上他感受到幹女兒如假包換的擔憂和關心,決定明天就回內地。今晚他沒回酒店,為以防萬一,他在醫院住一晚。
在病房裡陪陸起吃完晚飯姜潼才道別離開。
沈問鶴也在這個時候走。
陸起吩咐衛秘書安排他的司機和車子送他們。
先送沈問鶴回酒店。
沈問鶴下車前將一個小禮盒和一包厚實的紅包交給她。這是本該在認幹親的儀式上送的。
姜潼高高興興地雙手接過:“謝謝沈叔叔!”
喊得沈問鶴寒毛直豎。他委實對這個稱呼接受無能。如果只是單純的“叔叔”其實還好,就當作她是自己的侄女。問題在於這一聲“叔叔”源自於她和陸起的幹父女關系。而且他從姜禾的電話中聽說了,她在電話裡還想喊姜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