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潼:“那是怎樣?”
陳與受不了她這般,只想快些講完快些趕她睡覺去:“去年我下定決心來香江討生活,不僅因為香江來錢更快,也是因為我在內地得罪了人。”
“在內地得罪的是潮汕背景的商人?”
“那人家裡是潮汕背景做生意的。”
對方在當地具備一定勢力,他處處受阻,營生難以維持,便轉戰香江。雖然香江也有潮州商會的分會,但畢竟香江特殊,且不屬於內地。
未料前兩日會在晚宴上遇到內地認識的人,便是跟在三代目身邊的那位。對方見他穿得人模狗樣,羞辱了他一番,還警告他說有潮州幫活動的地方絕對不會允許他的買賣做得下去。
陳與自嘲地想,他目前沒有獨立的買賣反倒是件不幸中的大幸,畢竟潮州幫是沒可能去搞梁九的。
“怎麼得罪的?”姜潼問,“你跑來香江了他們還不放過你?”
“你不睡要我睡了!”陳與煩躁地抱起她,下了沙傳送她回裡面的床。
姜潼如同八爪魚般四肢纏住他的身體:“一起睡我就睡嘍。”
甩了她幾下,沒能把她甩掉,掰她的手腳她又喊疼,陳與幹脆直接把她壓倒在床,惡劣地說:“行!睡!就這樣一起睡!”
他的體重全落她身上!看她還睡不睡得著!
姜潼拍拍他的後背:“好啊,就這麼睡,你最好說到做到,別我睡著了你偷溜。”
然後沒一會,鬼火越燒越旺的陳與就深刻體會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她非但沒被他壓死,反而睡得特別香!
陳與松開手,要回沙發,她在睡夢中卻還能抱緊他。
強行掙開她並非不行,可想想她很快要搬走,陳與愣是沒動,最終破罐子破摔地側身躺下。
盡管陳與沒全部交代,姜潼也還是在衛秘書的幫助下得知了陳與在內地得罪人的來龍去脈。
掛完電話,衛秘書向陸起彙報:“姜小姐問您好,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陸起的不茍言笑總能被她輕易打破。她三十年後再送這句祝福也不遲。
“沒了?”雖然才相識短短時日,但陸起自覺已將她的脾性摸得七七八八。總歸是個沒什麼城府的小姑娘。
衛秘書說;“姜小姐相信您有能力幫忙解決陳與的那點麻煩。”
陸起問:“我為什麼要幫忙解決?”
衛秘書:“姜小姐猜到您要這麼問,讓我轉告她的回答:”
“……‘你可是我爸爸呀~’”衛秘書盡可能地還原彼時電話裡她的語氣。這無疑是他在陸起身邊任職以來遇到的最難的工作。模仿完他的尷尬癌都犯了,不敢看陸起。
空氣靜默了一瞬之後,陸起說:“學得很好,下次別學了。”
“是。”衛秘書心裡苦。
手指敲了敲桌面,陸起又吩咐:“下回她再聯系你,你不用管我是不是正在忙,可以直接打斷我。”
衛秘書應下:“那姜小姐的這個忙……”
陸起面色不虞:“這種盡會給她帶去麻煩和危險的男朋友有什麼好談的。”
衛秘書不吭聲,就是發現自家老闆決定認幹女兒之後,身上就多了一股當爹的味兒。非常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