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問鶴挑著眼尾,念出鑰匙扣上小葫蘆的刻印:“袁?”
“嗯,袁大師,好像在香江挺有名氣。”
“求哪方面比較靈驗?”沈問鶴生了興趣的樣子,“我如果求桃花管不管用?”
“你還嫌你的桃花不夠旺?”
“旺是旺,太多爛桃花。”沈問鶴放下鑰匙扣,“我明天觀光的地點有一處是黃大仙祠,需不需要我替你問問黃大仙,姜禾在哪裡?”
陸起點頭:“這個可以有。”
沈問鶴比了個“ok”的手勢,又問:“真不跟我去酒吧放鬆放鬆?”
陸起懶得再給他眼色。
沈問鶴卻沒放過他的耳朵:“講真,你就是見識過的女人太少了才會一直揪著姜禾。我是看不出她哪點值得你念念不忘。姜禾耽誤你到現在不說,還能叫你人都傻了,被一個長得像她的女孩子玩弄在鼓掌之間。說說,姜裡裡迄今為止已經騙走你多少錢了?認完幹女兒你是不是還會把你的家底分給她?”
陸起慢條斯理嚥下嘴裡的魚翅撈飯:“我沒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成家,家底分給投緣的幹女兒,不是應該的?”
沈問鶴露出看傻子一樣的表情:“你查清楚她是不是整過容、查清楚她背後是不是有人設下一個天大的圈套等著你跳進去吧。”
目送他走回房間的背影,陸起的眼神如深淵晦暗幽沉。
陳與很難不察覺她整個人情緒的低落。回家後她連黑仔都摸得敷衍,也沒有同黑仔玩耍,匆匆洗漱就先去睡了。
他也未多耽擱,髒衣服留著明天早上再洗,默默躺倒在她身邊。
她主動翻身窩進他懷裡,陳與反手摟緊她,暗暗松半口氣。起碼她沒有因為心事而把他徹底冷落在一旁。
不過她只是單純地窩著,連摸他腹肌和幾幾的興致都無,陳與忍不住輕撫她的頭發,很想替她分擔她的憂愁。
半晌,她忽然出聲:“與哥,睡了嘛?”
陳與慶幸自己失眠了:“怎麼?”
黑暗中,姜潼從他懷裡仰臉:“想親親。”
陳與低頭,滿足她。
唇齒纏綿,呼吸交疊。
單純地接完吻,姜潼的臉埋入他的頸窩,重新陷入沉默。
陳與煩躁得要命,想了解又覺沒資格瞭解,她既然都不願意主動告訴他,他上趕著做什麼?可他看到她這副滿懷心事的模樣就糟心。憋了會,他低低在她耳邊問:“你上次說的那樣,要不要試一試?”
姜潼懵懵的:“上次說的哪樣?”
陳與恥於出口,隱晦地提醒:“最新那張碟!”
姜潼努力回憶,恍惚記起:“你要我坐你的臉啊?”
“閉嘴!”陳與簡直要氣暈過去。她心裡有數就好,直白講出來幹什麼?!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她!
“不是你先提的嘛?我不問清楚怎麼知道你遮遮掩掩的在講什麼?我會錯意了怎麼辦?”姜潼嘴上委屈,心裡快笑死,原先的情緒都沖淡了大半。
“你現在就是會錯意了!”陳與反悔了,他就不該主動提!聽她笑得多樂呵!沒準之前的低落她全是裝的!
他冷笑:“高興了?”
姜潼捧住他的臉,大力地狂親他兩口:“與哥,如果你是想逗我開心,這種開胃菜怎麼夠呢?你應該直接把你的童子身貢獻給我。”
“誰逗你開心了?”他又不是小醜!
還有:“趁早歇了你的痴心妄想!”
他的底線一降再降,能陪她做的幾乎全做遍了,僅剩的最後那點堅持他絕對要守住!吊住她興趣的最後一口胡蘿蔔,如果她吃到了,她將徹底失去對他的新鮮感,他也將徹底淪為被她玩過就拋棄的工具。
偶爾他也會想,他索性壞到底,把她給睡了算了,而且是不戴安全套的那種睡,她若不願他就強要她,搞大她的肚子,等她懷了他的孩子,即便他不能利用孩子跟去她父母身邊一起生活從此吃香喝辣走上軟飯男的人生巔峰,也能拿孩子訛她錢、父憑子貴、保他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屆時他哪還需要辛辛苦苦自己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