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姜潼需要四眼,因為《九龍往事》一半實景拍攝一半搭景拍攝,搭景的部分經過導演和編劇的共同商討定下了還原已經拆除的曾經城寨的生活環境,在城寨裡長大的四眼派上很大的用場。四眼也能賺點外快。
之前姜潼還真不清楚電影裡出現過城寨的景,她只記得劇中最大的反派確實生活在底層,而男主角作為臥底警察潛入反派的地盤收集犯罪證據。
既然編劇是同一個,導演也碼來了一樣的人,那麼姜潼咂摸著應該不會出太大的錯——唉,就算出錯她也無力糾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誰叫她記憶力有限。早知道會穿越,她肯定提前背誦啊。
同四眼分道揚鑣後,姜潼趴在陳與的後背,有氣無力昏昏欲睡。她很擔心腦力勞動過甚將使得她本就不太聰明的腦子雪上加霜,如果她用腦過度退化成笨蛋該怎麼辦?
須臾,摩托車停定跌打館門口,姜潼要求陳與揹她上樓。
陳與冷嘲:“沒有那個金剛鑽你攬什麼瓷器活?累死你活該!”
姜潼自後方圈在他脖子上的手精準地捏住他的嘴巴,把他捏成扁嘴鴨:“你要是頂用早點讓我恢複大小姐的生活,犯得著我辛辛苦苦親自出馬?該反省的是你噢。”
陳與抖了抖肩膀:“放開!”
姜潼剩餘的那點力氣全用來箍住他:“你揹我。”
陳與:“不背!”
姜潼:“背。”
經過五分鐘的拉鋸,最終以陳與甩不脫她而被迫當她的人工坐騎為結局。
跨著一級級的樓梯,陳與惡意地故意鬆掉自己托住她腿的手:“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摔地上?”
姜潼的兩條腿夾緊他的腰:“最好摔死我,如果只是摔殘我,你就得一輩子伺候我的吃喝拉撒。”
“呵,好像現在我沒伺候你吃喝拉撒一樣!”陳與的手託回她的腿,省得她夾斷他的腰。還敢說沒力氣?沒力氣怎麼能夾他的腰?!
倘若姜潼知道此刻陳與的心理活動,她鐵定鳴冤。她夾腰真的沒使多大力,純粹因為陳與太敏感反手甩鍋成她的過錯!
累迷糊了,姜潼暫時無力換家居服,而她沒有著外穿的衣服直接躺床上的習慣,故而回屋後讓陳與放她在沙發裡。
陳與先沖澡,沖澡出來發現她在沙發裡睡著了。他推一下她,喊她去洗。這是她交待的,否則一般都她先洗。
結果她氣性大,閉著眼睛也能精準地抬手呼到他臉上,嘴裡咕噥:“別吵……”
莫名其妙挨耳光的陳與周身立馬四溢濃烈的陰鬱氣息。
奈何溢再多也無用,因為姜潼睡得沉壓根瞧不見。
陳與憤怒,俯身就咬在她唇上反擊她。他這人有原則,不打女人,眼下發現以這種方式取代揍她,是個不錯的法子。既報複了她,又不會留下痕跡。
先前她要他每天練習接吻,可三天來她早出晚歸累趴下,完全拋諸腦後。
呵,果然如他所料,得到後她就不如得到前珍惜了。想著,陳與的雙手固定住她因呼吸困難而下意識偏移的腦袋,狠狠地含住她的舌頭加深這個吻。
吻到結束她也沒醒,陳與怠懶再喊她,搬出她的電風扇擱她腳邊吹。她不醒也好,以免她汙衊他迷戀接吻的感覺,他還得浪費口舌解釋其實他是在懲戒她。
事實證明他先前考慮得無誤,多親親慢慢習慣了,身體反應不會再很大,今次他就不覺得幾欲爆炸,只起立一點點,嗯,一點點而已。
加練了兩組俯臥撐和深蹲,然後他去洗衣服。
到他要休息時,她依舊在沙發裡睡得不省人事。陳與可不打算主動做牛做馬抱她回床上睡,她的習慣太可怕,明早發現她沒換衣服睡床上定然要撕了他。
正好讓她嘗嘗睡沙發的滋味,他去享受一晚床鋪。他太久沒睡過床了。
然而很快他後悔了。床上遍佈她的香甜氣息。鋪天蓋地地鑽入他的五髒六腑,彷彿她同他融為一體,他翻來覆去許久入眠失敗,氣得爬起來摸黑去廁所裡又沖一次涼水澡。
站在沙發旁考慮片刻,陳與一咬牙,還是決定繼續睡床。習慣,習慣就好,這也是一次鍛煉,聞多了以後她之於他就不再是香的了。
姜潼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爬起來尿尿。她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睡在沙發上,回屋後下意識走回裡面她的床,倒頭繼續睡。睡夢中她摸到身邊有人也毫不奇怪,潛意識裡只當如曾經無數個夜晚那般正與裴非同床共枕,她舒舒服服地窩進他懷裡。
以往陳與的警覺性很高,屋裡有些風吹草動他都能察覺。這回他並非完全沒察覺,他隱約捕捉到有人去廁所的動靜,他知道是誰,畢竟他早已習慣她的起夜。
身邊有人躺下他同樣察覺,可他前半夜深受她氣息的折磨,後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便有些沉。況且他又在做夢,做同她的春|夢。
她的香甜氣息於夢中格外地濃重,好像她就睡在他懷裡——念頭剛起,夢境裡出現真實的壓迫感,她手腳並用抱住他的壓迫感。而他非但不排斥,反而迫切地回抱她,感受更多來自她的擠壓。
她不動,他便忍不住動,輕輕地磨,緩緩地蹭,他享受自己渾身在同她的摩擦中一點點燃起火苗的慾念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