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裡裡!”陳與喊她。
姜潼停住往裡走的腳步,好整以暇靜待他的後文。
陳與問:“你就不能不去嗎?”
姜潼雙手抱臂:“去的理由我在車上不是已經同你掰扯清楚了?哪怕沒有梁九的商務合作,我們能自己搭上起聯控股也是一件大有裨益的事。你別把我同陸起吃飯聊天想得多麼不堪,完全是各取所需的普通交易。否則等於你潛意識裡認為我是個不堪的人。”
“不是!”陳與在她話音沒落就倉促否認,“不堪的是那個老男人!你對他毫無想法不代表他對你沒有齷蹉的心思!男人都是髒的!”
姜潼先是驚笑於“老男人”三個字,緊接著因“髒”字樂出聲:“你狠起來怎麼連自己都罵?”
下一瞬她斂神警惕起來:“該不會你真的像牙簽仔那樣——”
“別再往我身上潑髒水!”陳與咬牙切齒。
“不是你自己說你是髒的?還是說你不是男人?”姜潼無辜臉。
“你才不是男人!”她為什麼天天都能把他氣得半死!
“我本來就不是男人,我是女人啊。”姜潼好笑不已。
偷偷講,她快被他的臭脾氣養出惡趣味了,欣賞他生氣卻又不能拿她怎樣的惡趣味,以致於有時候她故意拿點無傷大雅的小事刺激他生氣。譬如現在。
“沒有像牙簽仔那樣,那你究竟髒在哪裡?”
他怎麼可能親口告訴她,他在廁所裡動用手指的時候久久弄不出來的身體竟因為聽到她的聲音而釋放?
他怎麼可能親口告訴她,親她的當晚他是落荒而逃才一夜未歸,而睡在工地裡他整晚做春夢?
他又怎麼可能親口告訴她,這兩個晚上他雖然又回來睡了但他早上起來都得洗沙發罩?
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反正你知道沒有一個男人不髒就行!”陳與講出的每一個字彷彿要噴火。
姜潼不逗他了:“陸起髒不髒我確實不知道,但陸起對我沒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我長得像他認識的人,他只是向我打聽那個人。”
陳與猜測:“你的家人?”
“也許吧。”姜潼聳聳肩,“你知道我現在腦子時好時壞。他要打聽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我呢比較聰明,拿這根蘿蔔吊著他,為我們謀福利。”
“我不需要。”他得多廢物才需要女朋友出面替他謀劃前程?!
姜潼:“可我需要啊。”
陳與的拳頭又硬了:“你要錢我給你!不夠我就去賺!用不著你去巴結別人!”
啊?已經從願意花錢請她吃大餐到願意賺錢給她花了?進步太大!姜潼兩眼放光:“陳與……”
冷水又在下一秒由陳與潑過來:“我還等著把你完完整整地送回你家人身邊,你要是為了點錢出任何差池,我的巨額酬金就打水漂,想留在我身邊你就給我安分些!”
“如果我偏不呢?”姜潼挑釁。
“那你說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安分些?!”
陳與給她一種無能狂怒的即視感,姜潼的壞心眼蠢蠢欲動:“我說要怎樣你就能照辦嘛?”
“你先說說看。”
“你同我好好接個吻唄。”
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