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原本已經要走開了,頓一下又回頭,專門搭住陳與的肩,小聲在陳與耳邊傳授經驗:“欸,女人要哄的,你小子別那麼兇。”
說完他拍拍陳與的後背。
陳與重新捉住姜潼的手,拉她往外走。
姜潼掙開了他,徑自加快腳步搶在他的前面。
陳與的手僵在半空,後槽牙咬得死緊,胸臆間激蕩的情緒難以言說。他已經用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後悔,後悔昨天做什麼親她。
他就記得親她之前,他站在廁所裡,隔著薄薄的門板,腦中不斷回放她說“我們親一親吧陳與”。
她十分清醒地,看著他,喊“陳與”。
隨即交織進前一天她啃在他唇上的滋味。
好啊,她非要勾引他,非要同他一個爛仔攪和,非要自找不痛快,他就再讓她知曉人心險惡,看她往後還敢不敢隨便相信陌生人!
——昏了頭,真的昏了頭,昏了頭他才跟她一同發癲!
他的生存本能倏地發出強烈的警報,告誡他前所未有的危險。所以親到一半他就停了。
姜潼走出門,又被熱浪給狼狽地打進來。夭壽!差點小命不保!
心不在焉的陳與沒及時留意她的動作,故而她這一退後背直接撞進陳與的胸膛。
“怎麼?”陳與結實的腕骨下意識撐一下她的腰。
姜潼:“謀殺啊。”
陳與:“?”
姜潼:“我說太陽,太陽太毒,走出去我直接被謀殺。”
陳與:“……”
姜潼同他拉開一點距離,雙手抱臂:“直接這裡說吧。”
她還能蹭會兒冷氣。回去跌打館可只有幹巴巴的電風扇。
陳與問:“你一個人來的?”
姜潼冷笑:“我是不是一個人關你什麼事?昨晚也沒見你關心我是不是一個人睡。”
陳與心裡煩得厲害,此刻聽她沒好氣,雙方都無法心平氣和,索性不再多言:“我還有事,你在這坐會兒,我聯系牙簽仔或者肥仔哪個有空過來帶你回去。其他的等我忙完回跌打館再說。”
“道歉先。”姜潼下巴一抬,掛著高傲的神色,“你同我道歉先。”
陳與攥了攥拳頭,厭煩地閉了一下眼,然後緊抿嘴角,說:“抱歉,我不應該親你。”
姜潼嗓子一堵,霍地氣笑了:“誰要你道歉這個?你就記得這茬了?”
陳與的暴躁到了臨界點,血氣湧得從脖子到臉甚至耳朵都紅得不成樣:“不是這個又是什麼?!”
“阿與!”梁九的聲音又傳出,人也快速行來,正色道,“走吧,現在就跟我走。起聯控股的陸起快到了。”
陳與:“不是說五點?”
梁九:“航班提前了。”
陳與轉頭快速交待姜潼:“我要去忙,你等著牙簽仔或——”
“起聯控股?陸起?”姜潼打斷他,怔怔然,“哪個起聯?哪個陸起?”
陳與從她的反應猜測:“你認識?”“陳與!”已經走到外面的梁九催促。
姜潼抓住陳與的手:“帶我一起吧。”
陳與皺眉。
知道這事陳與做不了主,姜潼大跨步出去,徵詢梁九:“九哥,你們是去談生意吧?生意夥伴是內地過來的?那你們需要小助手嘛?我很瞭解大陸人的喜好噢,也很能幹,小到泡茶,大到使用電腦辦公軟體整理會議記錄。最不濟充當花瓶讓你們賞心悅目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