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總歸是大事,姜潼肯定需要裴非先過丈母孃的關。
回去後,裴非非常自覺地向姜潼的母親提交郵件。
洗完澡的姜潼從沙發背往前摟住沙發裡的裴非的肩膀,下巴抵著裴非的腦袋,光明正大地偷窺裴非的字斟字酌,咯咯直樂。
合上電腦放置一旁,裴非伸手把姜潼撈到前面來,用嘴堵住她的取笑。熱吻之下自然而然得起火。很快姜潼就坐在裴非的腿上起伏顛簸。兩人解鎖過的姿勢無數,其中最頻繁也最喜歡的方式是這種。猶記得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姜潼就稀裡糊塗地被他架在上方,他還有點著急,姜潼疼得唰唰掉眼淚,直接甩了他一耳光,不願意繼續。
他被姜潼打懵了,抽身而出連連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不適應。”
一聽這話,姜潼氣上加氣:“你幾個意思?我又沒交過其他男朋友,沒有過經驗,你怎麼會沒想到?”
他怔怔看著她,然後似乎弄明白了什麼事,緊緊地擁住她,像哭又像笑,深沉的嗓音悶在她的頸側:“嗯,我的錯,我早該想到的……”
當晚姜潼還是和他繼續了,不過換成最傳統的替位,他也輕柔又耐心。姜潼心裡記下了一開始他所暴露的可能是他的姓癖,過一段時間對彼此的身體更為熟悉之後,姜潼滿足了他,而她竟然也一次就喜歡上了。
這並非姜潼第一個喜歡上的裴非的喜好。
認識裴非之前,她因為榴蓮的臭味而從未吃過榴蓮,可裴非喜歡,買的水果是榴蓮、蛋糕是榴蓮口味,零食也沒落下榴蓮幹。畢竟是男朋友專門為她準備的,姜潼沒下他的面子,試著品嘗了,結果發現新大陸,悔恨自己從前竟錯失美味。
當然,除開類似的“一個人的喜好變成兩個人的共同喜好”,他們原本的契合度就足夠高,沒有經歷太多的磨合,生活習慣已經百分之八十相一致,加上裴非的無限包容,所以同居得相當順利。
姜潼還因此實現了養狗的願望。她很喜歡狗狗,奈何母親對貓貓狗狗的毛發過敏,以前姜潼便養不了。
黑仔雖然是一條普通的中華田園犬,但一點不土,帥氣又可愛,裴非養得很好。
姜潼不理解的點在於:“為什麼叫它黑仔?”
狗子渾身上下沒有一撮毛是黑色的。
裴非回答:“賤名好養活。”
姜潼:“……”
“小黃、大黃也很大眾化。”姜潼依舊難以理解,覺得不像裴非能取出的名字,“要不然還可以叫鐵柱、狗蛋。”
裴非深深地瞥她一眼,說:“你喜歡的話,從下一秒開始它可以按照你的意願叫鐵柱或者狗蛋。”
姜潼咧嘴,露出整齊的一口貝齒。
正在洗澡的狗子突然用力地抖了抖身體,水珠瞬間飆得姜潼和裴非滿身滿臉都是,儼然在用實際行動抗議:“你們禮貌嗎?”
姜潼咯咯笑,:“好啦好啦,不改名、不改名。”
她點了點狗子的鼻尖:“響亮大氣的‘黑仔’才配得上我們寶貝的威武雄壯~”
交往越深入,姜潼越相信“天造地設”“天作之合”“天生一對”諸如此類的詞就是用來形容他們倆的。
由於太好太好,偶爾姜潼會懷疑裴非的真實性。
只是偶爾。
反正裴非的腹肌和大幾幾,她該享受的都享受了,哪怕最後夢一場,她也不吃虧。
可,夢一場般,裴非死了。